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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惊雷 (八 下)

    就在达春与元继祖等人分头逃命之时大江之北也有两支队伍展开了一场追逐战。与江南西路所不同的是追击者与逃亡者的角色掉了个担任追杀角色的是蒙古军亡命奔逃的是陈吊眼。

    战马飞快地跑过原野带起的烟尘笔直升向半空把纯净的蓝天分割成颜色截然不同的两半。一半碧蓝一般暗黄衬托着天地间大大小小的湖泊池塘喝高低起伏的丘陵显得分外诡异。

    如果这是在福建那些山坡上肯定会分割成平平的小块被种满庄稼油菜果树什么的。福建山多平地少百姓们知道土地金贵能浇到水的地方哪怕是巴掌大小都想种上些作物。

    可脚下这片土地是淮南东路拥有大片平地和大片湖泊的淮南东路。百姓们早被连年的战争折腾稀落了一片片上好的水田都长满了草至于山地更是荒凉杂草矮树四处疯长。风吹过来那些半人多高的稗草就翻出一层层巨浪像极了鲜卑诗文中所吟唱的救勒川。

    这里不是阴山脚下这里是淮南汉人世世代代生长的土地是蒙古大汗的马刀硬把它从田园变成了荒野。

    数千匹战马奔腾起来声音像雷鸣般随着风传出老远。起伏的稗草在马蹄落下的一瞬间倒了下去被踏进了烂泥里。绿色的土地上顷刻间被踏出一条黑色的泥线从西北向东南看得到尽头却看不到起点。

    马背上的破虏军战士们看上去一个个疲惫不堪但眉目之间却带着几分欢喜和调皮。过江十天了他们与蒙古军打了四次小仗每一仗都是占了傅宜就走。五万元军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围追堵截却始终未能将大军缠住。虽然那些元军个个刀法精湛骑术优良但陈吊眼这种突然开打打了就跑的战术还是占尽了便宜。元军中的轻骑挡不住破虏军锋樱重骑又因为盔甲太厚太笨影响了马匹的耐力而追不上破虏军。五万大军每天只好气急败坏地跟在破虏军身后兜***。

    一个***兜下来周围二百余里豪门大宅皆毁。凡于北元有勾结的家主肯定被破虏军坚决地镇压了。与北元没勾结的家产也被蒙古军疯狂地抢干净了。那些平素连糙米都吃不上平头百姓反倒不受什么影响或者说因祸得福。破虏军镇压完豪门留出自己的给养剩下的财物从银两、粮食到地契立刻分给了附近百姓。蒙古军赶到后有心为那些“官员”、“太平士绅”们撑腰苦主却不敢出来告状。破虏军临走时留下了话说随时会回来看有没有人再忘了自己的祖宗。侥幸不死的豪门子弟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战局未明朗的情况下公然借助蒙古人的势力。

    陈吊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打豪门、吃大户那是他当年的拿手好戏。当年做山大王时这么干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今天打了豪门四下里却是一片喝彩之声。况且通过往来奔袭他也达到了锻炼骑兵的目的。平心而论如果不依赖优质的锁子甲和骑兵马刀破虏军骑兵在个人战斗力、骑术、射术还有忍耐力方面与蒙古军精锐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如果放在两浙在守土之责的重压下破虏军绝对不敢这么大范围迂回也无法依靠奔袭作战锻炼骑兵。但在淮南目前属于大元领土的淮南军队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即使抵挡不住蒙古军攻击而被迫转移阵地也不用担心再生屠城屠村的惨剧。名义上这片土地上老百姓都是忽必烈的子民虽然等级不同但由于不是敌对势力即便蒙古军也不能轻易屠戮。

    纵使把蒙古军真给打急了真的不择手段动粗陈吊眼也不怕。临行前参谋曾琴给他出了一条妙计。如今每到一个村子停留破虏军找些口齿伶俐的士兵四处宣讲福建、两广等地的繁华与富饶。让那些不堪忍受北元暴政的百姓去扬州、真州等地集结。并告诉他们说每天长江南岸都有大船过来在两地接百姓去南方过活。当地目前虽然还属于大元治下但面对破虏军水师咄咄逼人的攻势地方官员根本不敢阻拦民船在两岸之间往来。

    远处天际间隐隐传来的风雷声通过望云镜陈吊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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