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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蚁惑

    我和矬子打了赌便各自回营地取了两个篓子背在身后一齐奔进了林子里头。别看矬子长的像个肉球似的可捡起蘑菇来丝毫不显着笨拙反而我这个常在屋里读书的公子哥显着有一丝生疏。我撅着屁股在林子里晃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的风光也顾不得看了脑袋长时间的噙着脑仁里晕乎乎的眼睛也有点儿花肚子里一阵一阵的干哕o1。

    正愁的时候我突然手上爬上一只蚂蚁。按理讲这深山老林中有着无数的蚂蚁爬到身上三只五只的本不算什么可这只蚂蚁上到我手上却死命地咬我像和我结了八辈子的仇怨似的。我心里正堵得慌呢想也没想抬手就把它抿死了。歇了歇气儿又开始弯腰捡蘑菇可这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那蚂蚁三番两次的往我手上爬每一只还全都比前面的蚂蚁咬得更疼我心里犯寻思了:“这是怎地了呢?那蘑菇本来采得就慢还总有这帮畜生上来咬我按说这蚂蚁也不是什么特殊品种明明和勐马的一摸一样是何原因导致我总被咬呢?”以前听老人说蚂蚁爱吃糖难道我身上在哪里沾了蜂蜜?寻遍了全身又舔了舔手指除了松树油子的腥味之外一点儿甜味儿都没有这可奇了怪了我站在原地找了半天也没悟出个所以然来。

    蚂蚁又在身前的草窠子里聚集了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条线靠左边儿有点儿上翘靠右边的又有点下挑离远了看活脱脱就是个楷书的‘一’字我在心里暗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敢情这蚂蚁也会写字了”看归看我倒没当回事儿手也可没闲着继续扒拉者草叶子往前行进。

    不一会儿前面黑压压的又现出一小片蚂蚁来这次它们排成了两排赫然摆了一个‘二’字的造型而且左边右边仍是一翘一沉颇有点儿书法的味道。我心里有开始打鼓但仍没考虑太多毕竟蚂蚁搬迁是常见的景象它们走的本来就是直线既然能排成一排当然也能列为两排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我晃了晃胳膊舒了舒筋血又弓着腰继续往前走着没出十步怪事儿又出现了这回我的眼前竟然横了三条蚂蚁组成的黑线底下的一边最长中间的一边最短顶上的一边第二每横的两侧仍然是比中间略粗仿佛是字帖上的描绿。

    我的额头顶上有点儿见了汗心想:这他娘的是撞邪了还是咋地了怎么刚出了一和二现在连三都冒出来了?难道说是矬子这小子使坏拿蜂蜜撒在地上耍我?我把手指伸到蚂蚁堆里朝地上搓了搓又舔了舔没有一丝的甜味儿倒是一股叶子腐烂的恶臭我捏着鼻子强忍着没呕了出来。

    矬子的身影仍在不远处一高一低起伏着手上丝毫没有放慢的迹象看样子似乎不知道我所遭遇的情况。我心一横去它的吧不就是蚂蚁搬家吗我还给当成了什么似的那形状虽然有点儿像字但蚂蚁懂个溜o3啊它能写出个一二三来?它要真能耐一会儿给我写个‘肆’字瞧瞧。

    打定主意我便继续往前摸着前进前面是一片松树地其中有一棵树死了只留了小半截露在外边靠近树根周围长了一大片棕红色的松树蘑采过松蘑的人都知道这种蘑菇的口感很鲜尤其晒干了炖小鸡儿和粉条那是喷喷的香关东过年的时候这算是一道压轴菜除了烤猪蹄子之外其他很少能有与之媲美的。

    眼见这么一大片松蘑我不禁心生欢喜如果齐根全拽下来的话这场比赛我差不多能赢。不过那矬子这回是奔着整我来的我多少得留着一个心眼儿别等会儿把松蘑拿过去了他楞说我采狗尿苔o4耍赖。想到这儿我便揪一点儿留一点儿特意在松树底下留了几个记号。

    背篓里的蘑菇摞的越来越高不消一会儿一陀陀的松蘑就把篓子填了个九成满我把手搭在额头上向外观瞧矬子在一里之外还在弯腰捡着看来似乎还没装满我心生欢喜就想跑过去羞辱羞辱他正在这时脚下的一幕把我惊呆了:离我身子不到一丈的地方又聚了一大堆的蚂蚁它们果真就在地上排了一个大大的‘肆’字比划粗大而清晰。我被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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