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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五)

    清晨在熟睡中如愿以偿的做了一场称心如意的好梦的程家骥在苏醒后第一个瞬间就闻到了被轻风送来的略有些刺鼻的硝烟味。尽管脑海中还残流着太多来自于美妙的梦境中的与洞房花烛有关的记忆片断但一种被与浪漫八杆子打不着的充斥着死亡与竭思底里的战地生活所磨练出来的直觉还是让程家骥从这硝烟的浓度及夹杂在期间的谈谈的血腥气中立即意识到行营主任和中原规一这两位“忘年交”热乎得怕是有些过了。

    “冬生去把文师长叫过来。”想知道详细战况好战成狂的文颂远无疑是最佳的解说员。以程家骥对自己这位把弟的了解这枪炮声喧天动天的一夜文颂远准是心痒难耐的观战中度过的。程家骥完全相信若不是有自己压着以文颂远身上那澎湃得有些过了头的血性是绝对不会安份守已的当个耐心的观众的。

    “军座你看那不是文师长吗!”根本不用秦冬生专门去叫两眼血红定是熬了通霄却一脸的精神奕奕的文颂远已自觉的送上门来了。

    “程老大好家伙两下里干出真火来。你是没看见光是千人以上肉搏战我就看见了两回。”能够感觉得到两军是在肉搏文颂远当时深入到了离战场多近的地方也就可想而知了。

    深知千人以上白刃战是个什么概念的程家骥已顾上教训轻身冒险的文颂远了他急不可迫的追问道:“你估计双方的伤亡有多大。”

    文颂远显然被程家骥的问话勾起了某些不是那么美好地回忆这位新二十军公认地第一悍将面带悸色的答道:““战场太大不大好说。可照他们那路数血拼下来。双方加起来没有躺下个七八千人恐怕交待不过去吧!”

    半个夜晚不!充其量四个小时。倒下八千人!。”自认为也见过些世面、打过不少硬仗的程家骥竟被文颂远嘴里吐出地数字震憾得喃喃自语起来。

    “军座!行营急电!”听到这句话犹自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惊当中程家骥情不自禁的把本就谈不上舒展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在这个当口先前打得那样惨烈都忍住没有招唤自己帮手的行营主任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让自己立刻率部从斜刺里杀出去切断日军的退路罢了。(手机阅读.net)可在这日军空中优势能得到最佳挥青天白云下。完成堵截日军出击部队所必需一系列地战术动作地代价。自已付得起吗?

    这边程家骥是苦着一张脸去接“摧命符”去了那边文颂远却是飞上了天。终于要上了。对于文颂远来说。看着别人血战无疑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了。

    还未走远地程家骥听到文颂远那情不自禁地呼嚎声他心生感慨道。象文老二那样狂热地热爱战场也许也是一种福份吧!从这个意义上。他是倒是个比我要纯粹的多军人。

    受低沉地夜幕所限文颂远就是靠得再近也无法看到战场全景如此一来文颂远的估计也就根本说不上有什么准确度。

    事实上在这场后来被两国的战史学家们共同寇以“沙埠血夜”之名的拉据似夜战中中日双方所损失的兵员总数远要文颂远所猜测的上限八千要多得多。

    上午八时沙埠镇内的日军第二十军前方指挥所。

    此时这里的气氛沉重得怕也只有殡仪馆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巨大的伤亡数字对联手制造这空前惨烈的杀戮交战双方都是一个难咽的苦果。

    满面戚色的青木少将语带颤声的向中原规一报告着:“从昨天晚上九时许算起我军亡一千三百人伤二千六百人另有三百多人暂时失踪。”说是失踪青木少将和中原规一都心知肚明在黎明前的那种两军大混战的场面中失踪就意味死亡或被俘。

    “这也就是说平均一个小时损失一千人。我们对手的情况如何。”不胜唏嘘的代理司令官脱下了军帽。

    “场面太乱无从得知。一般来说象这种双方实力相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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