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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九)

    天空中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尖刀插进第二十一军的软肋的日军航空兵们还在“不屈不挠”的死死纠纠缠着对手。地面上已横跨钦江登上西岸的新二十军的官兵们则在一面组织对空射击一边向日军在钦江下游搭起那的一座半永久性的大型浮桥所在的方向均挺进。从表面上看上去此刻正在西岸进行的这场战斗只不过是早些时候生在东岸的那一幕的袖珍版而已没半点新意可言。可事实上呢?

    不知别的高级军官是怎么想的反正刘以诚是心怀惴惴了。让他忧心仲仲的倒不是鬼子那几架看似气势汹汹的木制皮蒙的“丑鸟”能对已在西岸站稳脚跟的中**队形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而是部队的情绪有点不大对头不!应该是很不对头!

    官兵们作战动作与在东岸时虽是一般无二可要是细心留意的话就会现不少官兵在举止之间比先前少了几分行云流水多了几分机械贯性。光是这些还能解释为因久战疲惫而体力透支。可怕的是刘以诚在许多老兵、甚至是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向心力的那些连、排长们的脸上还看到了若隐若现的惶恐。这在素来以常胜军中的常胜军自诩的二百团和快纵队这两支新二十军的骨架子部队里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刘以诚完全可以猜到官兵们之所以会面带惧色的种种原因。这支区区三千人的部队将要独自与动辄上万日军的周旋;临时性的浮桥被毁六零迫击炮以上的“重”武器基本上都没有带过江来不说连电台都带过来一台;弹药也很是不足有些步枪手地子弹只剩下了不到二十;最致命地还是在一手把部队带到的这近于绝境的地方后因屡次在战场上创造奇迹而被全体将兵寄以无限度地信任的主帅。居然在这个生死关头躺在担架起了高烧;

    想得通透归想得通透。自认为算是个智将的刘以诚绞尽脑汁却找不出半个法子来驱散、稀释当前笼罩在这支部队大多数人心头的阴云。沉浸在焦虑中几不能自拔的刘以诚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混混沌沌的在且战且走的部队穿行着。渐渐地本应负责押后地他被人流挤到了位于队伍中段一侧的程家骥地担架前。

    “子俊你怎么跑来了后面是不是有情况。“守在程家骥担架前文颂远这会儿也是忧心如焚。正烧得五迷三道地程家骥地病情远比刘以诚想得要严重多。适才随军军医都打了一针消炎药了可看上去还是没起多大作用。

    “文夫兄兄弟们怕是都有些不得劲。这里我来守。你还是鼓舞一下士气吧!”刘以诚原本是希望程家骥能撑着病体安抚一下军心的那怕是坐在担架在官兵面前露露脸也行啊。可看他给都烧成得都只有小声呻吟地力气了。生怕到时会弄巧反成拙的刘以诚。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放任军心士气。这样一点点的焕散下去也不是个事。

    程家骥既无法视事。能指望得上的就只有文颂远了。其实刘以诚心里明镜似的文颂远因能与部下打成一气又有很讲江湖义气故而极得基层官兵的爱戴。可真要论起在这支军队里的威望来比起程家骥这个由新二十军高层集体塑造出来“不败神话”来文颂远却是又多有不及。别看文颂远平日那么镇得住场子可在程家骥躺在担架上的此刻他就未心能把弥漫在队伍当中的悲观气氛给扭过来了。这也算是有着诸多好处的个人崇拜的一大恶果吧。

    可现下事急马行田刘以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的我去!”文颂远二话不说调头就走。好歹带过两年兵了军心浮动对于一支孤军的杀伤力有多大他拎得清的

    文颂远走后程家骥烧得更加的厉害了非但额头的温度节节升高、含糊的哼声在继续还咬牙切齿上了。懂点医学常识的刘以诚那还能看不出程家骥这是开始在做梦了这个可不是个好兆头。

    “军医跑那去了。再这么着不成!三宝你去把冯军医叫来让他就一直守在这。”其实刘以诚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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