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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节 变形的疯狂

    风生觉得不过是新一天和旧一天的交换而已,每天都要发生的事,何以今晚格外庆祝?窗外天空中升起的焰火无声地开花,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灿烂,但和石头、文君躲在一边的酣然入睡一样,怎么得也比大厅里的欢呼与拥抱来得真实一些。

    王二毛和谁跳起了探戈,左晃右摇,活脱两只拔了毛的田鼠蹦跳在收割后的农田。汪洋的头发什么时候扎成了辫子,缠着方总一个劲地撒娇。还有侯记者,怎真的成了猴,不停地翻跟斗,胡导抱着一根盛冷面用的长勺,作拉小提琴状,围着一圈人,为他打节拍,冬尼娅发情似地跳着肚皮舞,嘴里地大叫,让风生想起卖鱼的早市。

    只有大师摆出忧国忧民状,落寞地喊着“上帝原谅他们吧,他们做的他们不知道,”嘴里念念叨叨,两只手也不闲着,专挑漂亮姑娘,紧紧握住她们的手,严肃地说:“最后的审判就要到来了,恐怖的大王从天而降,我们拥抱吧!”

    大师难道不知道,他那代人的那一套早不吃香了,如今姑娘一开口就是八字真经:“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风生按捺不住,跑过去对大师说:“先知,吃了人家的多少豆腐?”?大师骂开了:“奶奶的,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手怎么和树皮一样干瘦,倒霉!”

    当然,大师没有气馁,重新换上忧国忧民的脸色,姑娘们一见他,就鸟兽散,加入到欧总的艳舞中。大师有点失望,喊完“地上充满罪恶,大地在上帝面前败坏”后,也加入群魔乱舞,挤来挤去乐不可知。

    风生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是自己太理智,而是生活太疯狂,疯狂得变形了。

    灯越来越暗,很温馨的那种暗。又是花子,故作神秘:“接下来是最后的疯狂---假面舞会,耶!请大家领面具,然后按进门时领的号码,男对女,一对一配种”

    众人哗然,又带着冲动,王子赶快纠正:“不是配种,是配对。”众人笑,夹杂着暧昧和期待。

    风生领到的是梅花鹿模型的面具,冬尼娅拿到了胖熊,咕哝着说,衰死了。风生问怎么了。冬尼娅说,还以为是帅哥呢,没想到是个矮冬瓜。

    风生说:“又不是找老公,你较什么真?”冬尼娅说:“你呢,不会是哪个肥婆娘吧。”

    风生说:“管她呢,谁和我配对,谁等着挨整吧。”

    花子叫到了35号,风生看着一头穿着白色套裙的水牛带着她柔情万种的细腰走过来,咳,不是冤家不聚头。

    风生说:“水牛,穿防弹衣了吗?”

    女人说:“梅花鹿,有这必要吗?”

    “忘了告诉你,我这头梅花鹿一高兴就要张牙舞爪,到时候踢坏你的什么器官,终归不好吧。”

    “我也想提醒一下,水牛只要喝上两杯就头脑发昏,现在正想咬人呢。”

    “水牛,想咬哪里?”

    “正在找下嘴的地方。”

    “梅花鹿知道一个地方,咬起来一定很过瘾的。”

    “是吗,快说。”

    “水牛,闭上眼。”

    “非得闭眼吗?”

    “闭上没有?好,慢慢把手往上移,抱住梅花鹿的脖子。很好,水牛,然后把你的嘴凑过来,真乖,再把脚掂高一点,再高一点。好了,现在是下嘴的最好时机,听我的口令,一,二”

    那张被酒精熏得鲜红无比的小嘴,就在风生的嘴唇边停了下来,”梅花鹿,你肯定是这个地方吗?“”忠厚老实的梅花鹿怎会骗水牛呢?下嘴啊,机不可失。”

    大厅响起了《回家》的萨克斯舞曲,在风生听来,它就是一帖催情药,灯光呢,就是皮条客,心领神会地也渐渐朦胧起来。从身边晃过的舞群好像怕冷了,抱得越来越紧,谁还发出了快乐的呻吟?还有那一对,背影好像是花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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