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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进城

际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了当下嘿嘿一笑向着翁同和道:“西域至中原已经极远然而泰西距中国距离又在西域十倍以上自新疆西去有中亚诸国再去则是波斯大食诸国再西去则至泰西诸国矣。声甫你想那6路一路上沙漠浩瀚群山不断夏则若火炉冬至朔风如刀从古至今有人到天竺的有到大食地可有能到泰西的?这泰西之远还用多说?而今泰西人懂海图通航运自英国张帆而来半年之内必至中国而今又有蒸汽机轮船五年之内自泰西至中国三月足矣。声甫这风还算不得好风?”

    其实翁同和不是傻蛋这些天来跟在张华轩身边可被灌输的够了。这会子虽然还不如光绪年间对各国的情形了解不过早期张华轩的著述翁同和早就看过而这些天来耳提面命的教训若是换了旁人翁同和自然早就反脸成仇偏生又是郎舅至亲而且张华轩颇有点没脸没皮翁同和多次冷脸相对张华轩也是漫不在意所以这些天下来翁同和原本那种偏执的脾气无形中也被张华轩消磨了不少再也不复当日意气。

    此时当着众多同行的同僚加上海州的官员翁同和也不愿与张华轩当众争执况且张华轩这一番话说在情在理不似旁人满纸大道理寥寥数语虽然没有强调当今海洋之重要在其语句中却是昭然若揭。

    当下虽然不情不愿却是躬身向着张华轩揖道:“大人话中深意学生已经尽知。”

    张华轩也知道以翁同和地脾气做到这一点算是当真服气了当下呵呵一笑自己一马当先先行入城诸多护兵持枪护卫左右一行百人逶逦而入海州本地的官员相随其后诸多随行人员又在其后而入。

    海州与淮安同省在当时却是远远不及有盐漕之利的淮安再加上这几年张华轩刻意经营淮安更是远胜海州百倍。待各人入城之后却只觉街道偏狭房屋破旧商行人口数量也是远远不及淮安更加不要提转口贸易与大规模的工业兴盛了。

    这一次跟随张华轩前来的众多随员除了翁同和等人外还有薛福成等幕僚再加上十几个擅长规划建设的洋人诸人这几年也多在淮安乍入海州这样的纯粹地内6城池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从生在淮安也还罢了虽觉兴奋尚不觉变化之大到得海州这样的城市时才知道无形之间淮安已经是新旧两重天了。张华轩地感觉当然也是和诸人相同不过他冷眼旁观海州居民虽然不多商号也少不过总的来说路上行人都算是面色红润神情安祥再综合这几天路途所见显然海州治政还算中平之上等到了州衙附近却是觉州衙破旧虽然三班衙役早得命令在州衙大门附近恭候以壮声势不过这州衙显然已经是很久没有修缮破旧之象不可遮掩。

    张华轩漫不在意自己也不待人扶施施然翻身下马由着州衙侧门昂然而入待他坐定之后海州知州身为地主自然坐在主位相陪当下奉茶之后便向着张华轩不安道:“海州不比淮安若有奉侍不周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因为一路过来对这个州官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海州要紧张华轩是一定会换上体已自己人的况且听说这个州官因为家中有变已经要辞官回家暂休所以张华轩对他倒也客气当下听完州官客套之后便也欠身笑道:“老哥这话说的太客气倒是这一次我来人吃马嚼地要叨扰不少听说老哥一向廉洁州里用度也是俭省这一次咱们所费用度不小还是从淮安那边出好了。”

    张华轩如此一说这州官明显是松了口气看来海州确实是财政上严重困难当真是负荷不起这么些人再加上勘探海港等诸多费用不过上官若是一味强求也只能去盘剥百姓了虽然松了口气当下却是笑道:“大人这话说地卑职无地自容怎么着说大人远道而来这点子供奉也是海州理所应当。”

    张华轩一笑摆手示意这个话题不必再说只是这州官看起来却有些面熟他自忖与此人从未见过只是以前看过张五常送上的资料隐约记得姓周当下便套话道:“不知道周老哥是哪年进士什么时候引见分海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