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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良吏

    丁宝桢一席话令得这武夫折服自己也甚是得意。他帮助张华轩管理淮军日久在军中很有威信现下虽然权柄渐削不过显然积威犹在连左宝贵这样的悍将大员都不敢与他质辩想想日后必定不能如此心中竟是有些郁郁不乐。

    他迅即把这种无谓的情绪抛开上前一步又向周攀龙笑道:“周老哥在海州多年政声是不必说了在徐州临行之际大帅特地交待到了海州有什么事还需和周老哥多多商量着办由此可见足下在大帅心中非一般地方官可比啊。”

    丁宝桢身为淮军大佬从龙郧旧能在众人面前如此说话夸奖当真是给足了周攀龙的面子身为一个小州的知州能得到这样将来必定入阁拜相的从龙郧旧的当众夸赞人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他心里激动脸上却是淡然。怎么说也是随侍过不少大吏的绍兴师爷这一点城府涵养还是有的只是略一躬身口中答道:“岂敢当大人如此夸赞下官实在是愧不敢当。”

    “此人倒很谦卑识礼。”

    丁宝桢在心里迅给周攀龙下了考语身为进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至淮安担任要职的大员如周攀龙这样捐纳的官员是很不放他的法眼的在淮安时他与阎敬铭等进士出身的官员就对这一类的小吏很不喜欢只是淮安现在以工商为重已经变更了士农工商的体系而他们也早就被张华轩所说服以往成见也只能抛弃不问。不过不论如何捐官总是在大节上有亏今日见到周攀龙本人倒教他心里的成见又少了几分。

    因为是奉命巡视地方所以原本没资格过问政事的丁宝桢也可以过问海州本地情形。而且他自徐州赶至海州。一路巡行就是考察道路桥梁和询问地方父老关于铁路修建的民情所以在寒暄已毕之后各人落座奉茶丁宝桢将茶碗顺手放在身边的案几上向着周攀龙劈头问道:“周大人兄弟一路巡行而来直至海州一路看来地方道路平坦。沿途阡陌间划定的铁路路线几乎山川河流徐州至海州一带河流也甚少修筑起来比淮安至海州还要方便。地途远近也是相差不多。咱们苏北平原就是有这一条好处。不过观察民情垂询父老官绅之后却觉得阻力极大。赞同修路者少而十有**都是请求大帅暂且不休铁路。以给徐州父老休养生息的时间周大人你在海州地方多年徐州父老的话你觉得如何?”

    现在徐州至海州地商贸活动可以说是极为繁荣从徐州各处矿山开挖出来的矿产日夜不绝的运向海州沿途养活的人口何以万计。如果铁路一修确实将会给徐州各州县的相关人员带来极大的变动最少在短期内会导致很多人失业。这一条也确实属实。丁宝桢在出徐州之前知道张华轩的用意。然而到达海州后他的原本成见却也有了不小的改变毕竟身为大吏他需考虑地当然不能是徐州一地的百姓而当亲眼所见徐州父老的忧虑之后却又不能视若无睹。

    这种苦恼使得丁宝桢无心应酬海州的官员进了房后。就不管不顾。直接向着周攀龙劈头问起政事来。

    周攀龙为官多年特别是当年做师爷时曾经跟随过不少大吏。虽然他不是阿谀奉承之辈不过察颜观色的本领却也不是普通官员可以相比地。此时不过寥寥数语早就把丁宝桢的心思摸的清楚明白。若是纯以上官的心思说话自然不会得罪。不过他蒙张华轩的赏识任一方主官君以国士待之则臣自然以国士相报徐海铁路的事正合其时正合其事。

    当下也不多说只命自己的属吏取来账目先是递给丁宝桢翻阅自己却侃侃道:“大人请看今年四月这一个月徐州运往海州地矿物是煤、铁、铜、铝等七种重达三百余万斤使用夫子两万多人车五千辆耗费白银近六十万两。而至海州后船运三成火车运七成运费不过人力之十分之一。若是徐海铁路修成一年可省费用几何这一笔账大人需要算得。”

    说起这些算是周攀龙的强项当下又神采奕奕接道:“除了矿物外尚有徐州土产粮食棉花、药材丝绸每月自徐至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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