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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不如遗忘

一张紫檀雕花大床,被他一睡,愣是变成猪窝。

    哎,从今天晚上起,我得另找睡的地方了。

    “江姑娘,”掩上门,可凤拉了我的手走到外间,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凉拌。”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开始把那重死人的珠钗摘下来,随手扔到桌上,叮叮当当一阵好听的环佩声响起。

    “哎呀,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说吧,你要怎么办?”可凤蹙起了眉,一脸忧心。

    “喂!”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斜睨着她:“不是早说好了,你得替我陪客人,不会见他太丑,临时打退堂鼓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凤急得两手连摇:“先别说姑娘对我的好,我现在的身分哪是挑客人的时候?可是今天不同,明儿早上,客人是要验红的,若没有,退银子事小,失了楼里信誉,欺骗客人事大,妈妈怎么可能饶你?”

    “哧!”我见她急得脸都白了,不由失笑:“笨蛋,解铃还需系铃人。不就是要见血吗?那咱弄个血淋淋的场景给他瞧,不就得了?”

    “你~”可凤愕然地瞠大了美目。

    “没错,反正是要取他的血,浇花,顺便制造落红,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我抿唇而笑,取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丫的,为了诳这只猪喝酒,没少浪费我的口水。

    “好,我去拿花。”可凤喜滋滋地跑去阳台上把暗藏的曼陀罗搬了出来。

    从怀里摸出那支长约寸许的空心银针,我很好心地用烈酒消了毒,拿出小刀,在曼陀罗的花梗上轻轻划了一刀,流出些白色的液体,抹在针尖上。

    我记得平南曾经说过,曼陀罗花,叶,果,皆可入药,味辛性温,药性主镇痛麻醉。但我每日都需要用,摘花除叶显然都不是最佳的办法。我想出个划皮取汁的法子,用在临床之上,居然也颇有效果。

    这个事实不能不让我很是得意了一番----看来,我江小娅在医学上还是有点天赋的,是吧?

    可凤从衣厨里拿了只玉碗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猪公早醉死过去,摇也摇不醒。

    我冷笑,曲指一弹,银针脱手飞出,刺入他的手臂,少顷,一股鲜血顺着中空的管子流到玉碗之中。

    可凤从襟口抽出一条雪白的丝绢递了过来。

    “给我干嘛?直接到碗里浸一下扔到床上就ok了。”我顺手便把丝帕往玉碗里塞,血淋淋的提起来,作势欲丢。

    “别~”可凤阻止不及,骇然地看着我:“我的好小姐,只是落红,你以为杀人啊?弄那么多血~”

    “呃,我哪里知道落红是啥样的?”我嘿嘿一笑,取了巾子扔到一边:“没事,反正血多,只当实习一次,下回咱就有经验了。”

    “这种事也用得着积累经验?”可凤又气又笑地白了我一眼,有些担心地望着沉睡的猪公子:“放这么多血,不知有没有事?”

    “安啦,一个成年男人,一次输个几百cc的血,很正常。人体有造血功能,可以自动补充的。”我摇了摇头,很不以为然地道:“这家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血脂太高,我帮他放掉一点,换点新鲜血液,搞不好还能延长他的寿命。”

    “啥叫血脂?”可凤狐疑地望着我。

    这个问题,我其实似懂非懂,只是顺嘴这么一说,被她一问,答不上来。

    “呃~”我愣了一下,顺口胡诌:“就是血液里的杂质太多。”

    “血里还有杂质?”她越发不明白了,俯低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去瞧血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

    “呃,那些杂质肉眼是看不见的。”我大窘,急忙道:“你看他的血是不是比平日放的那些人的血浓一点?流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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