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奈地生活
了一遍。
李墨生看着老狗的举动,实在是佩服他的洒脱与不羁。
“你那个屋里没人住吗?怎么不招个房客?”老狗问。
“招了啊,一个男的,可是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道失踪了还是挂了。”
“啊,交钱了没有,不会偷你什么东西跑了吧?”
“交了啊,你当我白痴啊。我这里你看有什么值钱的,一堆破烂。”
“那你可赚大发了,再等几天,要是还不来,我就住进去啊。”老狗一脸地贱样。
“随便,你现在住进去我都没意见,他要回来了,你就睡沙发,不过,可别乱翻人家的东西。”
“知道,咱是那样的人吗?”
“讲讲吧,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回来了?”李墨生问。
直到现在,李墨生还能回忆起与老狗最后一次在某饭馆的见面。那次,两人酒足饭饱后,老狗把李墨生送上出租车后,对他晃了晃手里的飞机票,说:“明天我去海南,要么变成大款,要么死去。”
这实在是出乎李墨生地意料之外。
老狗为什么,老狗对他说:“钱是人的第六感官,没有它,你就无法充分地运用其余的五个感官,生活的出路至少会被堵死一半,这是毛姆说的。”
出租车开动了,李墨生从车后窗看到老狗冲他招了一下手,头也不回地走到路的另一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相反方向开去。
到现在,李墨生都没弄明白毛姆是谁。
“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去海南吗?怎么后来打电话又说到广东了?”李墨生问。
“哎,一言难尽啊。”老狗的啤酒喝的飞快,两口下去,半瓶已经不见了。
“刚去海南的时候以为那里遍地是黄金,咱过去就是发财去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呆了半年,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刚好有一个老乡在东莞打工,我就投奔他去了。又混了两年,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我家里也没什么人了,现在只有投奔你了。”说起过往的经历,老狗低下了头。
正说着,刘雪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把车已经停到楼下了,叫李墨生下去拿钥匙。
拿完钥匙,李墨生把依依不舍地刘雪儿劝走,回到屋里后,对老狗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在我这里住着,我现在条件还行,养活你没问题。”
“恩,我就是这么想的。”老狗到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墨生一阵狂汗。
“恩,一会陪我去医院一趟,我大学的舍友在那里住院呢。”
“好啊,没问题。”老狗好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问“怎么回来一直没见你家人啊?也没听你说,他们人呢?出去旅游了吗?”
李墨生陷入了沉默,心底最深处那块不愿揭开的伤疤终于被人撕烂了。
他慢慢地向老狗讲述了以往的事情,语调很平静,好象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是他抓住酒瓶的手上的青筋暴起说明了他的内心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老狗听他说完,沉默了半响,一口把瓶子的酒喝完,说“墨生,我也没家了,母亲死的早,爸爸也走了,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