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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慎人的花瓣倒钩

    夜很深的时候,我还没睡着,想着如何解决现况的食物危机。睡舱里有些寒凉,芦雅身体蜷缩的很紧,牢牢抱着伊凉,把头往那挺拔的胸脯钻挤,寻求着热量。

    我轻轻起身,将自己那件绿上衣,盖在两个小丫头身上,她俩睡得很安静,就像胎盘上的孪生姊妹。由于寒冷,芦雅并未睡实,从浅薄的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便将衣服全盖在伊凉身上。

    黑蒙蒙中,见我也没睡,芦雅索性下了小板床,摸到我床边,如寻找奶水喝的羔崽般,使劲往我身下挤。我是个浑身长满彪悍肌肉的男人,抗寒能力很强,散发出的热量,使芦雅抱紧我后,嘴角挂着舒适的微笑,很快进入梦想。

    我张开双臂,抱拢着她娇小的身躯,尽量使她温暖。想到她白天被棍条抽打时,虽吓得惊恐和抽搐,但始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抡起的胳膊哭。我的心就像刚张开嘴巴待哺婴儿,被猛的灌进酸醋,那种无法言语,只剩默默承受的痛。

    小丫头的发丝间,散出徐徐热乎,我用下巴柔柔摩挲着她头顶,释放酸心的疼。芦雅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胸膛,她在装睡。

    我问她疼不疼,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用诚实表现着坚强。她告诉我,伊凉已经安慰过她,知道我那么做,是在训练她,害怕哪天恶人伤害到她。

    “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我轻唤在她耳边,小丫头乖顺的闭上眼睛,又使劲往我热烫的胸膛挤了挤,不再说话。

    答应过芦雅的事情,一件也没来得及做,本想带她一起捉海鱼,却不曾想,困守于湍急的河流。大厅里的那些女人,此刻的肚子,也一定饿得咕咕叫。

    割去一半兽肉的大水獭,明天再煮上一顿,便会吃光,接下来的食物,又没了着落。这种危机虽看不到,但却逼得人格外紧张。

    睡眠的意识,在我脑中只停留了三个小时,就被繁重的担忧和心事抛了出来。我小心入微的抽出身子,把床单裹紧蜷缩着的芦雅,使她能多睡上一会儿。

    一个人走上大厅,那些蹲坐的女人,装着已经消化空的胃,还游离在清冷的梦中。推开弹药库的门,我悄悄走到沧鬼身边。这个老贼,此刻应该是最怕冷的。他带领的那帮恶棍,估计在女人经期失血的时候,都不会收住魔爪,让他感受一下,做女人挺凉的滋味。

    既然充满生命交替的森林,不允许我靠近取食,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诱敌深入。文明古国的灿烂文化和思想,就像永不干涸的智慧泉水,浇灌着一代又一代龙腾子孙,倘若放弃这些瑰宝,沉迷舔食那些靠剽窃文化,浮躁出的岛国病颜,正是放弃了优势,抱着劣势执迷讨宠,最后得不偿失,遭人鄙夷。

    我拎着板斧,从高高的鉄柱上,砸下那个禁锢女性的铁笼。它就像个高宽各一米的箱子,装沧鬼进去再合适不过。

    抬起的脚,在沧鬼的腰眼儿上,小劲儿的蹬了蹬,见他尚有一丝残喘,倒使我孤独男人的心,散去了些许寂寞。

    这一大堆刑具,多是由钢板铁条制成,我抡起板斧,狠狠敲下三根比我拇指还粗的钢筋铁棍,每个四十公分的样子。又去了动力舱,从那里的工具箱内,找来沉重的铁锤,抱着铁砧便上了甲板。

    清早的光亮里,还夹杂些夜的黑暗,安静很多的河流,使曦凉烟似的水汽,不断铺盖到我**的前胸后背,像无数冰做的小手儿,要把人逼回温暖干燥的被窝似的。

    为了抵制阴冷的寒意,我把五六十斤重的铁砧放在船头,左手握紧一根钢筋鉄棍,使劲儿压在砧头,右手抡着铁锤猛挥起来。

    “叮叮,当。叮叮,当。”本来可以在弹药仓加工这些铁器,只是不想搅扰了女人们的清梦,怕她们醒来更饿,只好转战到船头,将尖鸣的噪音,转嫁给那些懒惰的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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