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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破鳞断骨的猛锤

地垂搭着眼皮听奉承。

    军靴里的匕首,不知割断多少敌人的咽喉,刺瞎多少只凶狠的眼睛,此时的它,犹如在呼应我空出的右手。

    “呲,呲。”随着两声非常柔滑的切割声,眼前被牢控住的鳄头上,那对红琥珀半透明的眼珠,已被锋锐的刀尖剜了下来,像两块儿果冻状的红草莓,顺着脸颊两侧,黏滑到坚硬的甲板,摔出吧唧声。

    挖眼之苦,也许是刺激鳄鱼发泄尽体内最后一丝能量的催化剂,鳄鱼整条身子,像单杠上的体操回环,粗长的大尾巴,嗖地翻甩上甲板。

    来势如棍如鞭,呼呼起风,我猛的借势回抽,将鳄鱼整条身子拽上甲板。没等鳄鱼凭借着失明前的记忆,窜咬过来,我就如敏捷的猿猴,腾跃上炮台,急速缠缩连接鳄鱼嘴巴的绳索,使鳄鱼像头鼻孔戴有铁环的老黄牛,服帖的栓在炮台下两米范围内。

    现在的鳄鱼,失去了前爪,更像史前的暴龙,只是它拜跪的姿势,又与形象产生反差。

    鳄鱼空空的眼窝,不断溢出黑红青的浆液,如悲伤过度,双目苦出血泪的老者。虽然看不到鳄鱼耳朵,但长着眼睛的人,贸然靠近的话,还是会被那张血盆大口,循着气味儿扑上去,只不定咬下脑袋还是四肢中的哪一条。

    芦雅和伊凉,仍趴在船头,继续的练习射击。她俩知道,只要我不喊话,就是足够应付,用不找他人多事,所以两丫头至始至终,没向我这里捕杀鳄鱼的混乱瞧上一眼。

    我跑回弹药库,从刑具架子上,又砸下一根手腕粗的钢棍,两米半长,三十斤重。抄起钢棍,又急速往甲板回跑,仿佛这根铁棒,是比赛中的接力棒。

    有两个女人,捂着自己沉甸甸的胸部,提着小桶站舱门处,见我跑进跑出,吓得有些惊慌,不住探头朝甲板窥看。

    “不用怕,尽管上去提水,只要站在证甲板上,我保证你们是安全的。”利用跑动中,经过两个女人身边的空隙,我告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