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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权争(五)

已经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壮汉默然,约翰率领着他的骑士团在草原上的壮举早已在西北行省传开,多少年轻人已经开始视他为心中偶像。

    约翰忽然点头一笑,“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承认你已经有了挑战我的实力,不愧是野蛮人的后裔,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不单纯是由实力决定的,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犹豫片刻,道,“库里”。

    “库里”,约翰念道,“好,我记住了”。

    “麦塔,我们走吧”,约翰喊了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库里一眼的麦塔,迈步往前走去。

    约翰从容自若的从库里身边走过,脸上始终挂着一点淡然的微笑。

    库里转身,默默注视着约翰似慢实快的身影穿过城门,消失在视线之外。

    约翰走出城门不远就停下脚步,浑然不顾正在打磨石料的一些矮人工匠诧异的眼光,拼命的揉搓着胳膊和腿。

    “,疼死我了”。

    约翰卓然西顾。

    罪城可以看见朝阳初升,却看不到夕阳沉暮,雄伟的天际山脉虽然遮不住西天的光亮,却让斜阳早早隐没在它的身躯之后。

    此时便是如此,天际山脉上方的云朵还亮着金色光边,拉米尔草原上却已经是暗沉一片。

    弗朗西斯科关和拉米尔城在视线中只有米粒大小,相距如此之远,弗朗西斯科关还是在约翰的意识之海里投下宏伟的影子。

    自小至大,弗朗西斯科关就是他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雄关。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当他从初见圣盔预备骑士团的惊艳中醒过来,习惯了这些强大的预备骑士在身边,心目中圣盔骑士那不动如山、来去如风的感觉也有些淡漠了。

    无疑,圣盔骑士是无比强大的。

    只是距离让一些事物产生了神秘。

    雄峻的山脉和辽阔的草原交织在一起,立时给人以苍茫的感觉,在流逝的时间面前,只有它们不变的身姿依然彼此凝望,相携久远。

    约翰忽有所觉,在弗朗西斯科关、拉米尔城和罪城之间来回打量。

    罪城与它们之间距离相若,可以同时支援两处,又扼守着帝国通往西北行省的主路,如果魔族攻破弗朗西斯科关,罪城就会成为新的防线,松软的拉米尔草原只有这一条路适合运输辎重。

    约翰越看越是心惊,如果西北行省这是在未雨绸缪,那只因为他们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约翰摇头一叹,慢慢坐到地上,看着天际山脉上方的丝丝光亮渐渐消散。

    一人一狗紧挨在一起,渐渐融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