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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楼中威凤倾冠听

    一幅白纱垂下来恰恰遮到那女子的鼻。这里是董家酒楼她坐在第三层的窗边窗外就是洛河在朝日下闪着粼粼的光。因为还早董家酒楼中没什么人那女子倒是独坐了。她不用酒楼里的茶碗原自带了一个就放在袖中这时拿了出来用一块素丝小帕轻轻地拭着。又从袖中掏出了一点茶叶来放入杯中。她到这酒楼来肯用的居然只有这酒楼日日从城外拉来的泉水。可是那小二却也一点不敢怠慢。他情知越是这样的客人赏钱反而越丰的。

    那女子象是在等人。她坐了有一时了神色却依旧平静从容。那小二只见她端起杯子来朱红的唇映在清白的瓷上那一份颜色交激刚柔相衬当真是难描难画。心里不由想着:这究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虽然隔着面纱却依旧是这般好看。只不知如果揭开她的面纱来却又会是何等丽色?

    那女子忽然以指扣桌口里轻声道:“三公子你也好来了吧?”

    楼梯口却传来一个人爽朗的笑声:“方女侠果然好耳力。居然已听出我来了。咱们相约的是二楼方女侠怎么却上了三楼?”

    那女子却是方柠。她约了与人相见这相见却是江湖相见。所以那人明知她娘家姓杜却不肯点破只称她为“方女侠”。

    他们各有避忌不肯摆明了冲突。只听方柠淡笑道:“紫宸中人一向居高惯了。三楼原本视野开阔些小女子是不敢委屈三公子低座。怎么三公子倒为人谦和不惯高坐吗?”

    她说时缓缓地转过头来。那来人一双锐目自非小二能比虽隔着一层轻纱却也大致可把她的眉目鼻隼看得个清清楚楚。只见他神情一呆----当此丽色他也只觉得那轻纱罩得可恶了。

    方柠却轻轻一摆头吐出了一个字:“坐。”

    那来人中等身量衣着得体一身丝袍说不出的轻软似是出身清华著的虽是黑色却一点不让人觉得那颜色压抑反而有一种乌衣子弟、裙展风流的气韵。只见他轻轻地弹了弹指一双眼却隔着面纱直盯着杜方柠。可这凝视却并不让人觉得无礼反显出他的从容。他也是有意为此的他心里情知就是再罕异的绝色只要你把它盯久了也不过是那样的。这却是他于尘世中练就的“自定”之术。方柠也就由他凝视心里却不由微微称奇:天下男子确少有这样敢直视自己容面而毫不自惭的了。

    只有一个人曾挑落她的面纱后怔怔地盯了自己好久好久直到盯得自己脸上也泛起红来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好美。”自己的青索却也化做鞭子抽到了他的肩上。可那一抽竟没用力。

    方柠眉头轻轻一蹙为想起了那个人。

    那却是韩锷。----想起韩锷她就觉得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的瞪目盯视也属寻常了。……韩锷、韩锷三年来我苦心做局终于诱得骄傲如你也一放矜持进了洛阳。可今日我身遭大难你却会来吗?

    那男子似乎也倾服于杜方柠的镇定只见他微微一笑:“带来了吗?”

    “什么?”方柠面上浮起一丝浅笑。那笑意花明柳媚似是一笑之下城里不知春远近的洛阳一城的花都开了。只听她微笑道:“难道我的人来了还不够吗?”她低头轻轻啜饮着茶姿态优雅似有意要引动那那男子注目自己的容色。紫宸三公子风流之名久著也许自己只要稍假以颜色也不是不能化解开这场大难的。

    那男子愕了愕脸上却浮起一丝冷笑:“就是你从利大夫手里抢到的东西了也是于自望留下的东西难道你不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它?”

    方柠只淡应了一声:“噢?”接着笑道:“我以为三公子这样一个雅人找我只是为了闲话一下的没想也是为了这些俗务。”

    她唇边微微噙了笑。还是徘徊不及正题盘算着怎么才可以把那男子的注意力从这事上绕开。她是女人面对难题时自有一套靓丽女子们常有的办法。那件东西她实在不能交出但紫宸之势也实在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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