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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戎马不如归马逸

    所谓戈壁却是一段段黄色的石崖裸立在沙漠上。年代久了那石头为风所蚀为岁月浸削便有了那些悬崖孤吊吊地耸立成一派奇险。

    巴丹吉林沙漠北端的戈壁名叫咯丹滩----咯丹在羌戎语里是护卫的意思因为这段绝险之地曾护卫过羌戎的祖先免遭敌袭而得名。韩锷与杜方柠奔行数十里连遇伏击轻骑脱险甩脱了大漠王的属下部从日过正中时才来到的这里。他们与大漠王的部下对战时隐隐感觉对方正是要把自己逼向这个地方。那么这咯丹滩就是大漠王布下的埋伏?他两人知道自己已甩脱了几乎大漠王所有的部下但还有两个高手没有甩脱那该就是莫失与莫忘。韩锷与杜方柠的马才驰入那片戈壁就为眼前的奇景炫住了眼。日正当午咯丹滩上尽是黄崖荒沙。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黄有的山崖为日光所照光彩一炫竟似金色的。那金色还有背光的暗影衬托更显得说不出的雄奇与辉煌。

    韩锷与杜方柠在马上对视一眼似同在说:就算埋骨在这个地方也不冤了。他们不再奔跑因为决战之机已到。不是他们杀了大漠王与咯丹三杀就是自己被杀。荒凉沙海里的规矩也就是这样的了。他两人放松了辔头提着缰缓步到一方高崖之上。抬眼望去四周都是崖壁伟岸奇崛。而稍远就是那一望无际的荒沙。烈日之下韩锷为日光暴晒了一年的脸微微黑而杜方柠的脸在疲累之后却显得微微黄白两人额上都是汗水。他们两个并辔而立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汗腥气。

    这烈日之下到处都是干旱的气息那干干的气味里更浓更烈的却是杀气。韩锷忽纵声叫道:“戈壁长刀斩腰、解马。韩某已至你们现身吧!”他声音悠长叫声才罢却听他们来路上也出两声啸叫那是大漠王二人。他两人的叫声如瀚海狂风直卷过来。杜方柠忍不住也仰天啸叫起来。她与韩锷的啸声一高一低俯仰有致交缠而上。韩锷一时目光一凝啸声忽停留下杜方柠一人的啸声与莫失、莫忘二人相抗----这块戈壁太大他适才为眼前奇景所惊愕住这时才看到那戈壁滩上的三个人。

    ※※※

    那三人并不立在一处----只见在韩锷不远的一个高壁上正坐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件羊皮厚裘里面却袒露着胸脯什么也没穿肤色黄黄的好如荒沙。他的膝上横了一把刀。那刀好长足有五尺。----戈壁长刀!韩锷已遭遇了他两次刺杀这还是头一次认真见到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只见他鼻子很高一头脏辫着几条不成规矩的辫子目光阴冷全不理韩锷与杜方柠的啸叫默然无声。

    左前方的崖底的阴影之下却也站的有一个人。那人背靠山崖头上戴了帽脸部全为阴影所遮什么也看不到。可以看到的是他腰下的弯刀那把刀相当弯有如半月。韩锷目光盯向他时他就回了一眼。那一眼也象是孤形般的扫来----他是一个斜眼但斜眼中的目光如此凌厉。韩锷心里默念了一声:斩腰!

    谁是“解马”?----据说解刀一刀可以在一碗酥油茶的时间内解尽一匹活马的全身之骨解罢之后马的心还是跳着的。右面不远的沙地上正躺了一个人。那人眼空空的双目不畏日光直向上看着。他的“解马刀”就叼在他的嘴里白闪闪的只不过比匕略长一点----一寸短一寸险这人敢仗不足半尺的兵刃成名想来一身技业非同小可。

    那边马蹄飞踏大漠王莫失与莫忘已联骑追至。他们一抬头就看见立在高崖之上的韩锷与杜方柠。只见韩锷的身姿颀长雄健为那高崖一衬似乎更见磊落。他的磊落反衬着的是杜方柠的娇艳。杜方柠虽数日未曾浣洗但她一个女孩原自注意干净这时望去荒沙戈壁间依旧眉目如画。莫失与莫忘虽久居塞外却俱是汉人。各个民族间的审美感原不相同他们不是缺少女人而是久已少见汉家美女了。这时猛地于塞外戈壁间见到红颜如此不由心中一阵恍惚似乎陡地就遥忆起一些当年的岁月。

    却见韩锷与杜方柠这时已下了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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