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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紫阁峰头占白云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巷依旧不改的是往日的荒凉。这里的名字叫做皮儿巷也就是韩锷从小的家了。入夜时分这里已相当安静因为这里住的大多是穷苦人家晚上点不起灯更要早睡以应备明天繁重的生活。

    韩锷跨越了大半个城池于入夜时分悄悄地潜转回了他当日的家。已有多年没有回来了一切都没有变只有妈妈去后在这小屋中蔓生出来的霉味更深了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他定了定神想起就要见到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自己的生父吧。现在他老了好多事他该已不用再记恨他。也许他是到了该把他接回身边的时候了。不说能让他多风光不说能让他过上什么好日子也不说什么孝敬不孝敬。这一份晚年的平安自己还是该给他的吧?

    但房内无人----因为“连城胆”已至韩锷对小计的安全多少放下些心来。知道有十二“胆卫”在侧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对小计不利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看到了自己的那张小床先是坐在了上面过了一会儿不由躺下。日子就是那么一天一天地流过去了。大多时候他不愿回也不敢回。只怕一回细看他就会沉浸入往日的怨恨中无能自拨再也没有前行的勇气。今天他能回来是不是说明他比当日已要勇敢上许多了呢?

    这一刻他不想回那大宅子不想再去见那些人他只想睡去。这些年他一个人也拚得太累了。睡意横糊中他忽伸手向枕下掏去可触手处却空空的然后一种纠心的感觉就在他的心头那么惶惑地升起来:妈妈……妈妈给他做的那个“丝大头”怎么不见了?

    “丝大头”其实是用绢丝缠在木头上做成的一个小老虎也是韩锷小时唯一的玩具了。他妈妈手巧用料虽不顶好做的却极好看。那个小老虎是韩锷小时的最爱了。韩锷的眼角有泪流下接着醒过来才想起:那个“丝大头”后来被一个父亲当差的主人家孩子看上了父亲便不管不顾地夺了去送给那个孩子了。----明知这些都该是可以抛却的往事了可韩锷心里还是不由轻轻一扯。他在心底自己都在嘲笑自己:多大了还掂记那个。他用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感情的眼神看向对面父亲的床忽见那床上夜的暗光中似有一样极为熟悉的事物。他站起来走过去却见一个好鄙旧的“丝大头”正在父亲的枕畔。怎么那孩子玩厌了?把他丢了后父亲又把他拣回来了吗?只是那时他虽拣回了“丝大头”却已把自己丢在长安城外的乱葬岗了吧?韩锷伸手轻轻拿起那“丝大头”只觉一种心酸的牵扯弥漫起来。人啊人啊谁能说谁就真的绝情?谁又能说谁又如何真的多情呢?他把那小玩物抱在怀里眯上眼一时睡着了。

    ※※※

    睡梦中韩锷隐隐闻得一点温香。那香好密好沉少年时常做的那个梦似乎又回来了。梦中总是有一双温热的带着点汗水的手轻轻地抚摸向自己那是韩锷十四、五岁时回到这皮儿巷遵师命来看父亲时常做的一个梦。那手是带汗的怯缩的同时又暴燥的。梦中的韩锷记得那双手总是会松下自己的汗巾剥开他的小衣……可梦醒之后他却总是衣履完全只是屋中会有一个他这样贫寒之家绝不该有的富贵人家才用的梦甜香的气息。怎么那个少年的梦又来了吗?那个梦在那时总让他感到一点害怕、一点忿怒同时还有一点羞涩。

    梦中的他感到自己的汗巾又被松脱开来然后觉得小衣似乎又要被褪下了因为本能的反应他感到一点硬在自己腰下腾起。然后他似感到了那“手”的轻轻的抚触还有那人低低的呻吟:“还是那么硬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硬的。”

    不----这不是梦。现在的韩锷已不再是当年的韩锷随便一支梦甜香已不可能象当年一样打得他昏睡了。他一睁眼身子一腾而起果然现自己的腰上系带已松榻边、真的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她见韩锷一醒就身子一腾疾向窗外跃去。韩锷却不自由的脱口叫道:“二姑娘!”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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