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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可她话里那股对刘一浪的怨恨和冷漠,却那么强烈,比剌眼的车灯还要强烈。

    我想,刘若萍那微弱的话,一定字字都是锋利的匕首,剌进了刘一浪的心脏。她宁可让我抱也不要在他怀里,宁可耽误了抢救自己生命的时间也不坐他的车,这对他是最彻底最绝对的折磨。

    更何况,他对她应该有着深深的愧疚,他是她的哥,他却没有做好她的哥。他曾经无情的将她逐出家门,现在又亲手将她送到了死亡的边缘。

    毕竟血浓于水,刘一浪再对一切都蔑视都不屑于顾,现在也痛苦得脸形扭曲。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会被刘一浪对刘若萍的痛惜感动得流泪。

    然而刘若萍眼里却没有泪水,刘一浪的突然改变,让她仿佛不再认识他。她对他的眼神全是陌生,陌生得仿佛她对他的一切都在怀疑。

    我把她从刘一浪怀里接了过来,她便在我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多么微弱,微弱得顾不上再看我一眼。也许是她根本不忍看到我如此痛苦,她却又无能为力。

    是的,我痛苦,比看到柔娜和刘一浪在床上激情时还要痛苦。虽然我不是她哥,我也没有把她赶出家门,更没把她往死神的手边送。我不必像刘一浪那样受到良心的折磨。

    但我还是像刘一浪一样痛苦。我的心也正鲜血淋漓,犹如她正大量出血的身子。

    我抱着刘若萍冲出小区,刘一浪紧跟在身后。他冲进马路,拦下了一辆急驰而来的出租车。像我当初为救雪儿,拦下来福他们的车一样,险些被撞倒。

    也许这也是刘若萍不愿的,但我还是抱着她钻了进去。她已经昏迷,她看不到刘一浪为她做了什么。

    但我却没等刘一浪上来,就匆匆的关上了车门。不是因了刘若萍不喜欢他,是我自己容不得再有半点拖延,我得尽快把刘若萍送到医院。

    我对司机说:“快,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

    刘一浪转身进了小区,很快他的车就紧紧的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和刘一浪都心急如焚,我们都把医院看成了能给我们希望的地方。可是到了医院,我们却更加心急如焚起来。

    刘若萍被推进了急救室。

    她失血太多,急需输血,可医院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有了适合输给她的血。

    我和刘一浪都挤进了献血室,可我的血不适合,刘一浪的血也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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