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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坚决,再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忆兰却依旧呆呆的,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鹃子也走了上来,她轻轻的拉着忆兰的手,柔声说:“走吧,为他一个乡下人这样不值得。”

    听上去是在对忆兰抱不平,但其实是对我的极度蔑视和报复。

    忆兰还是呆呆的,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看着忆兰那个样子,我好难受好恨。我不该让这个按摩女帮我挑什么衣服,我更不该让她跟我来到这里!我狠狠的挣脱她的手,我冲上去一把将忆兰抱在怀里,我说:“忆兰,不是的,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然后我瞪着按摩女恕吼道:“你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伤害忆兰的事?!”

    按摩女没有回答我,显得那么不解和无辜,仿佛我是背叛了她和忆兰的陈四美。

    忆兰在我怀里,她的一只手还被娟子握着。她一动不动,任凭我拥着,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和她正在发生什么。

    我把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好冷,冷得让我心生怜惜。

    我颤抖着双手为她拭脸颊上的泪,那是先前喜极而泣的泪。泪还没干,可她的心却似乎已死了。

    我心痛而焦急的问:“忆兰,你怎么了?你打我骂我吧,可你不要这样吓我……”

    我的泪也滚了出来,滴在了她的手上。

    她忽然就推开了我,她只问了句:“她就是池艳?”便不再说一句话,她还挣脱了鹃子的手。

    她独自一个人,走出了酒店,走向酒店外的一辆车。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按摩女是池艳,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池艳会像按摩女那样吻我。难道我当初从南充回来时,同事们对我顺利的做成了南娱公司的业务,私下里那些胡乱的议论她也曾听到,并且对我和池艳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当初真不该告诉她,我请过池艳母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可是她却并不听我解释,她已上了那辆车,并且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我也解释不清楚。

    我看到了子郁,站在人群中的子郁。

    我向子郁走过去。

    忆兰的父母,哥哥,鹃子,走向忆兰上的那辆车。

    我们擦肩而过,我们却谁也没跟谁说话。

    我问子郁:“那个按摩女,她叫什么名字?是你告诉她今天我和忆兰结婚的?”

    我极力做得平静,但谁都听得出来我在生气。

    子郁淡淡的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更没告诉她有关你的任何事。”

    我忽然就忍不住笑了,我听到我的笑声是那么痛苦。我从来不知道,痛苦,原来也可以用笑来表达。

    我根本就不相信,子郁会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更不会相信子郁没告诉她,她会那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婚礼这一天。

    才被自己的女友误会,又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

    原本以为可以请子郁帮我向忆兰解释,没想到子郁却只顾及自己的名声。我是那么不甘,我被气糊涂了,明明子郁是怕同事们知道他和那样一个女人有着关系,但我却偏要拉过那个按摩女来,并且把她拉到他的身边,然后当着众人,把他们揭穿!

    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了那个按摩女!

    她来得那么突然,去得竟也那么悄无声息!

    我只看到池艳的妈妈,不知为了什么珊珊来迟。

    明明她是因了我的电话才来重庆的,她却并没看我。她看着另一个方向,神情怪异恍惚。

    在那个方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忆兰父亲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