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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隔离室

这是他在号子里就跟我说过的。他没有父母可以教导对于错的观念和辨别是非的能力,他的“朋友们”教会了他溜门撬锁偷东西这些可以生存的技能,随着一次次的被抓,他的生存技能也在不断提高,对目标的选择也越来越向贵重化发展,每次得手后他都能很潇洒的和“朋友们”挥霍上一些日子,然后又向下一个目标动手,周而复始直到他又一次被抓住。其实我知道他一直很想有个突然冒出来的亲人,他很渴望能有一份亲情的关爱,但他的梦想却一直没有出现,他选择跟着我,可能就是基于在号子里我帮过他这种心理,。

    我想起了那个有些瘦弱的戴眼镜的小伙子--王勇,他可能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吧?所以还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他的话总是很少,是个内向的人,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可惜他离生的希望就差一步之遥…….

    “时间到了,出来吧。”一个挎着枪的武警战士打开了门,打断了我的深思,这样的场景又让我想起了蹲号子的经历,让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

    “男的全部去保安队报到,女的去后勤部等候安排,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带来的武器全部上缴,统一保管……”

    隔离后放出来的人不光是我们,还有其它和我们一样的幸存者,在填写简历上的职业时我和陈东都犹豫了,想了半天我和陈东在那一栏里写上了“无业”。有其它技能的人都被安排了其它工作,而我们则被踢进了保安大队。在我的要求下,我和陈东一起安排进了保安大队七中队,走出市政大厅的时候我都没回过神来,就这样?不再是劳改犯了?

    在中队报到后,我们被分到了三分队,我们的分队长是个留板寸的青年人,他的名字叫安成林。

    “你们就住这儿,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我再给你们安排工作。”

    安成林睡觉去了,他的床铺就在我们旁边不远处。所谓的床铺很简单,就是一张纸板或是一层塑料布。忘了说了,我们住的地方是市政府的地下车库,三分队一共16个人睡在这里,七中队一共一百二十四人也睡在这里,还有很多人都睡在这里,有男有女。这里简直是个超大型的大通铺,上午刚下了雨,但下午太阳一晒又热了起来,地下车库通风不好人又多,里面的空气显得湿热难闻。

    借着挂在柱子上微弱的应急灯光,我和陈东掸了掸纸板上的灰,上面的灰尘扑起老高,也不知被多少人踩过,但我们这样做影响了别人,顿时惹来周围的叫骂:“妈个逼的,爱球什么干净啊?赶紧停下,要不整死你们。”

    陈东涨红着脸就想冲上去和他们理论,我拉住陈东摇了摇头,坐下了,没有摸清状况就胡乱出手是不明智的选择。我检查了一下我的背包,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了,烟、酒、手电、匕首、对讲机都没了,吃的也少了一大堆,只有水壶、手表和一些药品在里面装着,令我意外的是,我在烟草专卖店里拿的几万块钱倒是分文不少。

    陈东的包也和我差不多的状况,我苦笑了一下,管他呢,至少我可以放心睡上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