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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幸福的定义

的人当然不会和她客气,同样狠瞪了回去,可陆建国却站得更直了,身体前倾的都快倒了。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吼得震山响,仿佛吼得越响事情越顺利一样,但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一种形式,就象结婚算八字、考试信春哥一样,只是一种心理籍慰罢了。

    不管我心里怎么乱想,人家狗屎邢却很满意这种效果,志得意满的大手一挥,胡子杜就扯着嗓子命令开拨了。我偷眼看了下手表,这狗屎邢官当得真是很有水平,现在不多不少刚好四点半。

    因为我们手里有部北斗的关系,胡子杜把我们四个人放在了他的指挥组里,跟着他从新大门来到地面,清新的空气让我已经习惯了尸臭味儿的鼻子雀跃不已。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后,我既发现这些士兵里有不少人迎着阳光激动的流下了泪水。对这些人来说,幸福的定义可能就是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了吧?

    胡子杜揉揉脸,拉了拉看着右边出神的刘玉娟。她歉意的笑了笑,低头查看起北斗的画面。我知道她在回想昨天我们进来时的情景,因为我也在回想,可怜的谭勇。刘玉娟很快抬起头,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ok”那也太对不起我们杀了那么久的活死人了。

    胡子杜放下心来,对管三虎比了个向左警戒前进的手势,管三虎便带着他的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左边走去。

    我走到刘玉娟那儿低头看着北斗上火车站的俯视图,整个火车站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停满了车辆,就象一个巨大的车辆坟场一样,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在这些车辆的缝隙里有少量活动着的活死人,但我不认为这里就只有这么些活死人,绝大多数的应该躺在地上装死吧?我调到我们车辆停放的地方,正思索着怎么去那里拿些我们的东西回来时,胡子杜却捅了捅我,他示意我们也要行动了。

    我们跟着胡子杜进行在密密的各种车辆间,一点一点谨慎的向着预定目标前进着。没了环保工人的制约,地砖缝里的杂草稀稀拉拉的长到了小腿高,并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些漆面没做好的车辆已开始生起了黄锈,一股夏日特有的热风吹来,十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百元大钞无言地在脚下滚了几滚,仿佛在抗议经过它身边却对它漠视的人们。看着这些无主斑驳的车辆、越长越茂盛的杂草、还有被管三虎他们用冷兵器弄死的姿势迥异的活死人尸体,我总觉得更象是来到了一片战争遗迹。这些场景仿佛在召示着人类将来的宿命,也许随着人类的日益衰弱,人类终将会象这些被疯长的杂草渐渐掩盖的车辆般被其它物种所掩埋。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整个一百多号人的队伍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从他们冷漠的表情里我能看出些许悲凉与压抑。

    我长长得吸了一口气:管它的呢,我应该活得开心点儿,因为死亡----并不是解脱,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