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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乌拉3

    “布喜娅玛拉格格,前头便是乌拉河了,能否请格格弃马乘船渡河呢?”

    这个喀尔玛,别看人长得不怎么样,可脾气还真是没话说。一路上我百般刁难,甚至执意不肯乘坐马车而要求单独骑马,他都没说一个“不”字。

    “东哥!下来!”布尔杭古已然下马走到我跟前,口气恶劣地用手抓住我坐骑的辔头。

    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马背上跳下。

    眼前是一条滚滚大江,此刻岸边正泊了一艘乌木大船,喀尔玛指挥着奴才将我的随嫁用品一一搬上船。布尔杭古抓着我的手腕,将我往船那边拽,我不满地甩手。

    他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如此惺惺作态,也不知丑!”

    我嗤的一声蔑笑,“我倒是想在家惺惺作态给自己瞧来着,偏生你们爱把我丢来丢去给别人看出丑,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他气得扬起手来。

    我不买账地瞋视,冷笑,“你敢!你可仔细掂量这一巴掌的后果!”他果然还是惧了,悻悻地收回了手,将我死命往船上推。

    我也懒得再跟他计较,懒洋洋地踩着舢板跳上船。不一会儿,喀尔玛命令手下撑船渡河,我站在船头举目远眺,只见临江之畔的平原上拔地而起一座巍然古城。

    喀尔玛见我观望,便饶有兴致地给我讲解。原来乌拉城分中城和内城,内城正南开门,略呈梯形状布局,周长近八百米,四角设角楼,偏北有一处瞭望台;中城呈不规则四边形,周长三千五百多米,中城共开城门三处,即东门、南门和北门,同内城一样,中城城墙四角也设有角楼。

    我随听随点头,其实并没有往脑子里记多少,望着脚下的滚滚浑水有点心不在焉。

    布占泰……不知他见了我,会是如何想法?

    唉,脑子里真是一团乱,虽说早已抱定既来之则安之的毅然信念,但我有时难免仍会油然生出一种彷徨孤独的无措感。

    船身猛地一晃,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神,发现原来船已靠岸。喀尔玛正指挥着奴才们搬东西,不厌其烦。布尔杭古却在一旁瞪着我示意我下船,我不屑与他啰唣,不等丫鬟来扶,直接踩着舢板麻利地从船头溜下平地。

    “你……像什么样子,没个规矩……”他追在我身后,压低声音抗议,我只当他在狗吠。

    平坦的江岸平原上,蜿蜒飘来一串五彩的长龙,翻飞舞动的旌旗让我心神一凛,没等我想明白,喀尔玛已然笑道:“兄长真是性急难耐了啊……”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

    我的心怦怦狂跳,勉强按捺住紧张的心绪。只见那队伍飞速靠近,布占泰一马当先,飞驰而来。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背后却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人墙。

    布尔杭古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吧!”顺势在我腰间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趔趄,站步不稳地向前冲了两冲,可是并没有因此摔倒,因为布占泰已抢先一步将我揽在怀里。

    “东哥!”他喊了一声,然后扳正我的身子,眼神热烈而惊喜地打量着我,“东哥!果然是你----你到底还是来了……”

    我很想下狠劲推开他,或者像当年初见时那般狠狠地踹他一脚,可惜身不由己。且不说布尔杭古就在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就是满场的侍卫也绝不会让我讨到半分好去。于是,我只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用那种所谓娇柔的声音说道:“是。东哥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布占泰一阵狂笑,当真是意气风发,得意非凡。

    随后我便被他直接抱上马背,在众人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转向乌拉城。

    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随着婚期的接近,我不免开始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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