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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大的官僚主义,我失踪两年都没有把我除名,不然若是没有北京户口,结婚还很麻烦。

    离开婚姻登记处,我摸摸口袋里的结婚证,感觉恍恍惚惚,我这就结婚了?似乎没有之前想象的那般热闹。白水倒是兴奋的紧,她苦苦等待着,就是要这个名分,今天终于可以挺直腰杆抱着女儿四下里走动了。

    晚上稍微喝了一点酒,白水哄女儿睡着之后,便害羞地看着我,眼波流转,仿佛蕴满了水,我也一笑,抱住了白水的腰肢,于是在她狭窄的床上激情一番。之后仍然很兴奋地谈天,我忽然说道:“白水,你好像胖了。”

    白水大怒:“你是嫌弃我了?是不是瞄上别的女人?”

    我急忙解释:“我是说,你胖了更加好看。原本我就嫌你太瘦无肉,到底还是丰腴的女人摸起来舒服。”

    白水悻悻说道:“这才像话。”

    现在寒假临近春节,火车票紧张,即使托学校的关系,一时也买不到。我反正不心急,整日窝在白水小小的房间里逗着女儿玩,几日几下父女便混熟了,她老是喜欢坐在我肩膀上摇来晃去,看得白水妒忌不已。二年的母女不如几天的父女,果真女儿偏向爸爸。

    快到了年三十的时候,我们终于买到了火车票,白水兴奋之极,急急忙忙带着我们赶去火车站。那正是人流高峰,人潮汹涌,然而在这片人海中,却唯独有一只队伍保持着纪律,数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把一个甚是年轻的瘦弱男子围在中间,保护着他冲开人潮,慢慢挤入火车高价车厢。其中一人我忽然觉得眼熟,仔细想想,顿时记起,这个家伙便是在明孝陵撒尿的流氓,被我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了。只是两年多以后,显然他忘了我的模样,洋洋得意的嚣张。

    而那个青年,虽然瘦小,却是以一种轻蔑的不可一世的眼光俯视众生,仿佛自己是皇帝一般!他慢慢扫过来,猛然之间和我打个照面,那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杀人,我毫不示弱的对峙,他稍微一愣,慢慢地收敛起。在众人的拥护下,已经步入车厢。

    这人是谁?我有预感,他将是我终身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