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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中)

    牧易寒散去丹矛脸若死丧的站在地上他复仇的意志已经崩溃杀机被素鸣衍的镇定与嘲讽的语气给瓦解内心充满着矛盾的情绪扪心自问:“父亲你明明死于贼王之手为何还要向他嘱托后事?”

    素鸣衍淡然坐下将沾染苏盖文鲜血的白绸摊在膝上。

    左臂伤口的血不断渗出来染透衣袖素鸣衍皱眉看了一眼没有去止血轻声喝斥“你现在还不明白谁是逼死苏公的真正凶手?”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石京度、衷阑晦是我二哥的门人……”素鸣衍从怀里取出同样的一方白绸白绸上有血书数行字素鸣衍将白绸递给牧易寒“这是苏公留给你最后的话。”

    “……帝位之争惟有一死才能含族遂求死也。我之死究竟谁之过我也不得而知权争罢了。你不得怨恨六殿下若有可能当诛石京度以谢羽嘉屈死之英魂至于其他非你能力之及……”牧易寒看完血书愤痛异常定睛看着素鸣衍说道“请殿下告诉我寇兵叛变的真相!”

    素鸣衍袖手站起凭沾苏盖文血迹的白绸飘落淡淡说道:“苏公血书也说了权争罢了若要深究我也难逃其咎。”轻轻一叹说道“我早就预知流寇大营有叛变的可能但是没有知会苏公是想苏公因此获罪想不到演变成这样。竟让羽嘉愈万军民屈死。”

    “父亲为何让我诛石京度以谢屈死之英魂北城失陷是不是石京度使然?”

    素鸣衍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他的猜测说道:“不管苏公遗言说什么我不许你去刺杀石京度。苏公让我立你为苏氏家主你日后自然堂堂正正诛杀石京度的机会。”

    牧易寒将血书白绸紧紧攥在手里。父亲之死可以说是眼前之人与帝子、易氏联手促成石京度虽然恶毒不过是帝子地家奴父亲怎么会将后事托付给眼前这人?牧易寒的内心充满着矛盾的情绪。站在那里茫然四顾不知无所适从。

    素鸣衍看着牧易寒被矛盾扭曲的脸微微一叹说道:“也不能让石京度看见你活着从此处走出去床下有一具死尸是我给你准备的替身你将他拉出来。这里有一张面具。你戴上它去黑砾原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再来寻我你届时还想报仇。我予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牧易寒循着素鸣衍的目光望去只见书案上放着一张青铜面具他不知道这就是摩揭伯岑送给素鸣衍地那张混沌之迷芒的心思给面具精美绝伦的雕饰吸引给素鸣衍催眠似的抓起那张面具戴到脸上俯身看着青铜大床下果真藏着一具死尸将其拉出来。才现那具死尸地面容已毁身材与自己相仿想及今天之事都在六殿下的谋算之中自己不过是六殿下计算石京度的一枚棋子牧易寒对自己的行为更加感到迷芒。

    素鸣衍也不想继续逼他说道:“黑砾原卢氏族人认得这张面具你在黑砾原若有不便可向卢氏请求援助。”

    牧易寒推窗跃入夜色之中素鸣衍幽幽轻叹了一声。拾起白绸塞进死尸的胸口故意露出一角这才推开房门走出外殿对众人说道:“刺客已被我击毙你们将尸体拉出去埋掉不要有所声张。”除了那具死尸之外还有两名被牧易寒杀死的女侍也一并被连夜运出城外埋葬。

    虽说不许声张石京度、衷阑晦却一定会看到“刺客”的尸体从寝殿运出去也一定会看见死尸胸口露出那角白绸。果此被素鸣衍欲擒故纵、打草惊蛇之计吓住的衷阑晦再也不敢在羽嘉城内久留次日便离开羽嘉返回帝都。

    苏盖文地旧部以牧易寒为素鸣衍要牧易寒暂时消失因此他现在还没有到跟檀那隆城摊牌的时候也给石京度收拢苏盖文旧部将领的机会。素鸣衍根据岐伯所报将石京度秘密联络过的军中将领悉数调到石京度地麾下趁这机会清除苏盖文在羽嘉边防军中的影响尽调精锐是不可能的军中的老弱病残自然淘汰出来交给石京度凑足一千之数。

    如果说石京度教唆牧易寒刺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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