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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怜香篇

    我喜欢看窗外的纷飞的雪不是喜欢冬日的寒冷而是喜欢冬日的纯白。

    娘说我身子骨娇弱不能到到外面去即使是阳光普照的日子也不行。看着姐姐在院子里舞剑看着她的紫色披风在萧索的寒冬中幻化出的美丽弧线都让我好生羡慕。姐姐身体康健聪**黠性格爽朗可以习武、骑马可以笑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而我一直缠绵病榻内向胆小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读读诗词一针一线的为枕套绣上一双双戏水的鸳鸯。从一出生似乎命中注定一样连名字都是姐姐优于我一筹。惜玉需要人去珍惜;怜香人们留给我的除了“可怜”这个词之外再无别的。

    马厩里多添了一匹白色的马威风凛凛的鬃毛厚实的身躯。姐姐说这匹马名叫“追风”。爹娘都说奇怪一匹马何必起那么“有意味”的名儿牲口就是牲口呼来唤去的也听不懂何必?姐姐固执己见每日给追风刷背、喂料照顾得无微不至。

    姐姐看到我绣的枕套脸上居然飞起喜悦:

    “怜香等绣好送给姐姐好么?”

    我看着那对戏水的鸳鸯恍然大悟:

    “姐姐要出嫁了么?”

    一向爽快的姐姐居然红了脸羞涩地笑了:

    “只是觉得怜香这个绣得很好看什么出嫁不出嫁的……”

    我猜想姐姐一定找到了她的心上人。

    那日来了几个身着华服的人几大箱子的聘礼堆在门口。爹娘卑躬屈膝。笑容满面。皇上已将姐姐指婚给他地儿子----裕王爷。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爹娘觉得这是天大地喜事。笑得合不拢嘴。

    姐姐居然回绝:

    “管他什么裕王?就是不嫁!”

    娘上前安抚着姐姐好言相劝:

    “虽为继妃。但这裕王爷可是是皇上之子以后想必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姐姐倔强地推开娘地手:

    “管他什么王爷王妃惜玉不喜欢。”

    爹气得胡子抖:

    “圣旨不可违抗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

    姐姐依然不肯屈服:

    “惜玉不孝让爹娘为难了!只是这事儿惜玉不能答应。”

    无论娘怎么哀求。姐姐宁死不从。

    爹痛心疾地狂呼:“生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有何用?你走!永远都别回来!”

    姐姐跪下磕了三个头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屋子。()。她骑上那匹钟爱的追风风一般消逝身上的披风像紫色的霞。

    姐姐一定是去寻找她地心上人了。

    娘悲切地恸哭:

    “惜玉!回来!”

    爹也觉得自己言辞过于决绝:

    “怎么就这么走了!违抗圣旨的罪咱们怎么担得起怕是要满门抄斩的啊……”

    我默默地躲在帘幕后偷看着。

    姐姐我愿意代你出嫁走进那个和这里一样的深宅大院:如果顺利。可以躲过灭门之灾如果不顺那么就让香儿陪伴爹娘一起受惩。你没有带走那对鸳鸯锦。也许它从始至终都是我为自己而绣。

    躲在喜帕后我不停地颤抖着。紧张?恐惧?我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饥肠辘辘。浑身乏力却不敢半点懈怠。

    隔着那层半透明的红色。看不清王爷的样子。他走近缓缓掀开喜帕。

    我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陈惜玉?你有16岁么?看上去年纪小了几岁……”

    他的嗓音不粗很柔和。

    我不敢抬头只能瞄着他的脚下看着他包围在一团红色中。

    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温存。

    也许这个男人不适合红色红色太过耀眼太过炫目;他宁静祥和更适合白色柔和地眸子一直柔软到我的心里。喜烛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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