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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法国大革命 凋谢的鸢尾花(四)

    在这时候会见奥尔良公爵有不少的风险,这个我和他都知道。

    “恭喜殿下了。”他显得苍老很多,相比起在蒂伊尔里宫的那位国王,奥尔良公爵老了很多。

    “露西的肚子快掩饰不住了,尽管法国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您知道……”

    罗亚尔宫显然已经失去昔日的辉煌,几次炒家之后凋零的摆设与凌乱的家具让这个曾经巴黎最热闹的聚会场变成一个废品站。在这个还算整洁的小屋里奥尔良公爵干涩地微笑着,其实我和他都清楚在这里会面应该是最安全的。

    “您是一个负责人的人呐!”奥尔良公爵感慨着,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迈的老仆人,为公爵和我添着清水。

    “我原本以为殿下已经……想不.到殿下主动在公开场合出现,真是意外呐。”

    “原本我也打算直接消失了……”奥尔.良公爵顽皮地笑着,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泛起了些许孩童般的红晕。

    “后来怎么又出来了呢?”

    奥尔良公爵脸上那顽皮的微.笑消逝了,他缓缓搓着自己的手,闲谈一般问着身边那位老仆人:“瑞恩您为什么还留下呢?”

    “老爷您不是问过我了么?”

    “我是让您和这位大人再说一次,可以么?”

    “老爷……”

    瑞恩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老人,他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作为世代侍奉奥尔良公爵的仆人,他没有别的亲人,尽管现在奥尔良公爵什么都没有了,但作为一个老仆人守在自己主人身边到最后是他的唯一心愿。

    奥尔良公爵拽出一本书,看也没看就直接丢到火.炉里,焦卷的书页随着火光逐渐变成一堆炭黑,“我是法国第二负债人这个称号很早就有了吧?不过今年开始我却成了第一个是这样么?公爵?”

    “嗯,国库的状况是在好转,去年年底我收到的简.报已经扭转了负债的状况----当然我这里不包括银行给国库安排的信贷,也刨除去年底增加的军费开支,但到现在……”

    “殿下您是一个能臣呀----”

    “能臣?谢谢殿下的夸赞。”

    “不,我说的是心.里话,瑞恩说的对,家都没有了,我藏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说实在陛下太无辜了,我忽然有了这种负罪感,所以……您大概也能想象。”

    “和普鲁士人有关么?”

    奥尔良公爵触电般仰起头瞧着我,囔囔着:“应该还有教皇吧……”

    “是布里艾纳大主教牵的线?”

    “嗯……”双眼中洋溢着的诧异顶开了这位公爵眼中的灰色,他仰头瞧着我似乎依然在梦呓,“还有图瓦多主教他们,您已经全清楚了?”

    “没有,只是顺着手中的情报做些许推测。”我依然保持着一种理所当然,慢条斯理的神情眺望着火炉中挣扎着的火焰。

    “这就是东方式的权谋术?”失神般地囔囔着,奥尔良公爵许久才缓过神,“一些长期以来自认为可靠的消息源最后给你提供了错误的信息,这应该是我最大的悲哀吧……”

    “利益链的变更必然带来立场和支持的不同,是公爵您自己没有察觉到。”

    “嗯,嗯----”

    啪----奥尔良公爵恍然有悟一般折断一根木棍,投入火中,“说起来一年前很多人都赞成除掉您,现在忽然想想这真有趣。”

    “喔是么?”

    奥尔良公爵倒也没有隐瞒,当然或许他是清楚波曼曾经给我一份档案整理。

    1786年,巴黎教派斗争激烈,一直低调行事的圣墓骑士团忽然开始活动这让凡尔赛的不少人引起的关注。

    这时我出现了,作为在巴黎影响并不小的科隆比埃家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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