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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衣带渐宽终不悔

耳边了,赶紧道:“那姓周的是个鄙陋地盐商,人物猥琐,论诗才更不是本公子的对手,流苏姑娘尽管放心好了,小生绝不会让一个盐商俗物与你共渡*的。”

    夏侯流苏道:“这诗魁最后一关是由我出题,我先把诗题告诉公子,胡公子好生揣摩作出一绝妙好诗来。”

    胡扬只认为这是美人垂青,丝毫不觉得作弊之耻,见夏侯流苏玉手纤纤递来一张小纸条,他不急着接纸条,却捏住夏侯流苏滑嫩指尖,色迷迷道:“手如柔荑,古人诚不我欺也!”

    夏侯流苏将纸条塞在胡扬手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胡公子看看诗题吧,可千万不要让流苏失望。”

    胡扬扫了两眼小纸条,笑道:“易与耳,易与耳!”

    夏侯流苏突然转身,眼睛盯着二十丈外“谢眺楼”下的一株梨树,微风拂过,洁白梨花片片飘落。

    “什么?”胡扬见夏侯流苏眼露警惕之色,不禁问道。

    夏侯流苏示意他别说话,慢慢向那株梨树走去。

    梨树后伸出一只莹白的手,摘起树根下的一朵金黄地小雏菊,拈在手里,随即一个人影转身离去,但见背影苗条,行步婀娜,是一绿裳女子,入“谢眺楼”不见。

    夏侯流苏问:“胡公子认得这女子否?”

    胡扬道:“不认得,应该是尚香社的小姐闺秀,采菊梨花下呢。”

    夏侯流苏“嗯”了一声。心想:“隔着二十丈远,这女子也听不到什么。”说道:“胡公子快回去吧,一炷香时间快完了。”

    胡扬恋恋不舍道:“不急,我是墨酣诗社领,免考直接上第二层,流苏姑娘。小生对你是倾慕已久,既然流苏姑娘垂青于小生,不如现在就让小生一亲芳泽,这样,小生作起诗来也有劲----”说着,手就想搂夏侯流苏不堪一握地细腰。

    夏侯流苏轻捷地闪过。突然说:“有人来了。”

    胡扬以为先前采菊女子又踅回来了,扭头一看,并无人迹,再转回头。夏侯流苏就已经不见了。

    胡扬嗟叹了一会,又将手里的诗题看了看,搓成一团丢到铁栏杆外,落下深崖,然后心情甚好地回到“谢眺楼”大厅,直接上二楼坐着揣摩诗题。

    那采菊女子不是别人,就是蔺宁,方才蔺宁见胡扬随一小婢出后门,不免好奇,便知会了三痴一声。悄悄跟着胡扬出了后门,看哪家小姐与此人私会偷情,听到胡扬叫了一声“夏侯流苏”。蔺宁知道夏侯流苏是宣州花魁,这么多诗人骚客争这诗魁就是为了与夏侯流苏一夕之欢,所以便藏身梨树后,留心听胡扬与夏侯流苏说话。

    若是一般人,隔着二十丈远。“谢眺楼”上又不时传来吟诗唱词声。是很难听清胡扬与夏侯流苏说什么地,但蔺宁就不同。她自幼接受鹘门秘法训练,耳聪目明远胜常人,翠竹边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感觉这个夏侯流苏有点不对劲,当下轻轻跺了一脚试探,胡扬毫无感觉,夏侯流苏立即就听到了,分明是身怀武艺的,而且那警惕的样子分明是心怀鬼胎。

    蔺宁当即伸手摘了一朵雏菊大大方方回楼,把看到地、听到的一一对周宣说了。

    周宣疑惑道:“看这样子夏侯流苏是针对我来的,但为何要助那胡扬夺诗魁?”

    三痴道:“不是景王,就是皇甫继勋,这两人视主人为仇敌。”

    静宜仙子担忧道:“宣弟,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周宣眯了眯眼睛,笑道:“这场好戏怎能错过,有老三贤伉俪在此,谁能动我一根寒毛,我现在有个主意,让三嫂夺这诗魁如何?”

    蔺宁知道周宣诡计多端,说:“主人要助我夺这诗魁吗?但花魁可不会看上我这女子。”

    周宣道:“我已经问过了,若是女子夺取诗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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