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歪理
我完全被他弄糊涂了刘墉和吴惠叔也直挠头皮急着问他缘由。纪昀先是笑而不答在我们连连催促之下卖足了关子也挣足了面子后指着“出”字:“出是两座山山上还有山两山相叠就是重叠的重字。”我默默点头现刘墉和吴惠叔也在情不自禁地点头。我强忍着笑意听纪昀继续往下说。他笑吟吟道:“一座山有千金重山上加上岂不是更重了。所以此字又可读轻重地重字。”再指“重”字“拆开即为千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出门才可致千里所以读作出。”
吴惠叔同刘墉抱住肚子狂笑不止我与纪昀相视一笑心中自是甜滋滋的纪昀风趣幽默他对我地好点点滴滴都在心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使我对感情仍是犹疑不决也早就为他深深感动。
刘墉笑的接不上气我好意端水给他他喝了两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嘴一张茶水尽数喷出。“晓岚兄我算是服了你。”
纪昀但笑不语。
稍事休息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争辩。这次又拿古诗开刀纪昀说唐诗宋词中常有不妥处而吴惠叔不同意他的意见反唇相讥道:“杜牧的《清明》传唱至今不知纪兄能否指出其弊端呢?”
我吐了吐舌头这难度可太大了谁敢拿杜牧的诗句来开玩笑呢。熟料纪昀来了精神“这诗的不当之处在于头重脚轻。”他振振有词我瞠目结舌这人还给杜牧挑起毛病来。
我们三人齐声道:“愿闻其详。”
“第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每个时节都有可能会下雨为何一定要清明?第二句路上行人欲断魂行人总是在路上这两字纯属画蛇添足。第三句借问酒家何处有已然在问了借问岂非多此一举。最后一句牧童遥指杏花村更是好没道理凭什么就一定是牧童指路呢村姑樵夫或者根本无人应答都在情理之中所以牧童二字也是累赘。综上所述这诗头太重而脚过轻所以我将之改为:时节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简单易懂意思一点没变。”
刘墉他们再次笑倒这次我不敢再倒茶给他。纪昀歪理十足偏偏还理直气壮我笑的直揉眉心恐怕再笑下去肠子都会拧成麻花。
吴惠叔败下阵来刘墉又二度难“纪昀你可知杜甫的《四喜诗》?”
我抢着说:“当然知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四大喜事。”我怡然自得微笑浮上眉梢。
刘墉笑的很深转向纪昀道:“如今这人生的四喜你可一人占了三了。”我羞涩低头却听他又道:“这诗你还能挑的出毛病吗?”
“当然。”纪昀不以为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与《清明》正相反乃头轻脚重。”
刘墉和吴惠叔俱不接嘴我傻傻道:“这等佳作你还要挑剔?”
纪昀脸上似笑非笑又明朗愉快“第一句到底多久才算是久旱呢一月两月或是一年两年?又怎么比得上十年不下雨人们的期盼程度。第二句也是同样的问题他乡是多远?你们从京城赶来崔尔庄我固然高兴。若是在江南碰面我更会兴高采烈。因此加上一个万里岂非更妙。第三句娶妻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儿但要是和尚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试想和尚是不能近女色的如果他娶妻生子才称的上大喜特喜。最后一句监生的功名是出钱捐来的这些人都没什么真才实学如果监生能够金榜题名自然比一般的读书人更为兴奋上几分。”
话说至此纪昀还是一本正经我们三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我再也顾不得保持大家闺秀的贤淑形象用帕子捂着嘴吃吃的笑着。
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想帮着刘墉他们扯纪昀的后腿实在是觉得不说点什么委实对不起自个我娓娓道:“你们可知人生的四大悲。”
此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哪有这等说法?”
“这四大悲啊便是……”我有意打住见他们抓耳挠腮的猴急样才满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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