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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困扰(上)

    这一日傍晚时分东莪终于在小屋之上远远看到他二人的身影。他们依旧一身黑衣在斜阳下向小屋慢慢走来。待到临近东莪才惊诧现泰尔奇的身子正斜靠在阿提身上他的头低低垂下右手瘫软垂在身旁步履蹒跚。东莪忙迎上去扶那阿提伸手一挡道:“不干你的事回你房里去。”

    东莪借着斜阳微光见到泰尔奇面色苍白脸庞边却有一大片血迹未干。她大吃一惊道:“怎么了?”阿提怒道:“你走开些没听到我的话吗?”说着她的身子却也是一阵摇晃忽然张口一口鲜血自她嘴中疾喷而出溅在东莪的衣襟上。

    东莪急道:“快上楼去吧。”阿提挣脱她的手扶着泰尔奇一步步走到屋里却再也撑不住扑地倒了。泰尔奇好似已失去知觉与她一起躺倒在地人事不省。

    东莪惊慌之下伸手先去探阿提的脉搏却见她的手上紧紧抓着一个黑色布袋。她伸手过去想将布袋拿开哪知她刚将那袋子撤离阿提的手袋口忽然开敞一个物事骨溜溜滚了出来。这东西一路滚过的地方尽是血迹碰到桌角才停了下来东莪定睛望去只觉手脚酸软全身麻一交坐到了地上。

    这东西前白后黑须凌乱竟是一颗人头。只见这人头双目圆瞪未闭尽是惊慌神色面孔上血迹斑斑恐怖无比。东莪胸口哽闷几乎无法呼吸。她努力想镇定下来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的厉害。她伸手在地上想支持身体却摸到那个空的布袋她连忙捡在手上打算先扔过去将那颗人头遮盖住。正欲扬手时她的眼睛不由的又向那人头看了几眼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渐渐清亮看着那颗人头越看越像总觉得似曾相识。她的目光停驻好像看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忽然双肩微微打颤起来。她已经认出了这人头是谁她与他虽只交过一面但那个印象这些年来却从未淡化。那年在明晃晃的灯笼之下她见过他他的双目半开半闭眼角尚有那丝浅浅的嘲笑泛出。

    ----博和礼。

    东莪脑中亮光一闪想起那日与阿提提及博和礼时阿提的眼神。难道她是为了自己的那句话竟然和泰尔奇去杀此人么?她将目光移至地上的阿提立刻伏身去为阿提把脉她的眼中隐现泪光但手上不停细看她的伤处再将她抱回房里放在床上。又回房拿出被褥为地上的泰尔奇铺垫好再帮他们二人一一细看伤处。

    阿提肩上有掌印但却并无大碍。可是泰尔奇伤势却重不仅身中数掌而且胸口脸颊还有剑伤。东莪抖擞精神为二人细细诊治。她当年在盛京时便已初通医道后来拜何可梁为师后更是刻苦研学虽说苦于无人指点对诸多深奥医学尚有众多未明之处可是对付这些寻常外伤却已绰绰有余了。

    自此日后她每日在阿提与泰尔奇之间轮流看护阿提过了两日便渐渐清醒她不答理一边忙碌的东莪坐在小厅地上泰尔奇的身旁总是沉默看他一言不。

    东莪将博和礼的头颅埋在后山之下并向北插香祷告祭奠安巴与松克尔的在天之灵。

    这小屋处在深山之中东莪开始时每日照看她们二人后来阿提清醒后她便得空抽身往山上摘采所需的草药。

    这一日走的久了些直至傍晚才回她走到屋前正要推门却听里面传来阿提的哭泣声。东莪在门外静立许久未动听屋内阿提悲哭不止这些日子来也许因为有自己在眼前她的泪水已忍了多时这时才倾泄而出不再有顾虑了。

    东莪索性轻轻放下背上的草药框席地而坐。眼前正值夕阳西下群山的边缘无不被这晕红的微光镀上了一层光辉连竹林也仿似一片悠红微微晃动。

    她很想知道阿提与泰尔奇的身份他们为什么救她?又是为什么那样冷漠的阿提竟会为了她去杀博和礼?她与她到底是否相识又或者另有渊源?太多的问题一一涌现在东莪的脑海中她想知道答案可是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的惧意也许是阿提的阵阵哭声中流露出太多的悲痛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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