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7)
会刻骨铭心地!你好好享受吧。一路看我就恕不奉陪了!”言毕,决不再看她一眼也决不回头,打了马提了水囊飞奔而去。
血迹很快凝固在了沙地上。人死马亡,天地间一片寂静。
君玉看朱渝的背影越走越远,收回视线,转过身来,前面是三具血淋淋地尸首!她叹息一声,长剑掘沙,掩埋了这一代雄主和他的两名最忠心的侍卫。
她站起身,看到一名侍卫掉在地上的干粮袋,她弯腰捡起,里面,已经只有两块坚硬如铁的饼子。尽管已经很饥饿,可是她知道这东西若吃下去,更会焦渴得厉害。在这沙漠里,焦渴远远比饥饿来得更可怕得多!
她将这两块饼子揣在怀里,再抬头看时,朱渝和他的马依旧在刚才视线的范围里,不知何故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站着。朱渝的坐骑是大漠来的汗血宝马,这种马出自沙漠,很有沙漠行走的经验,所以应该能辨别方向,朱渝停下,显然并不是因为迷路了。
君玉又看了看前面沙海里延伸出去的深深的马蹄印,她虽然早已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是此刻却并不急于循了那马蹄的脚印追上去,只是慢慢坐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再睁开眼睛时,那一人一马终于又开始往前走,慢慢地就变成了一个微小的黑点,很快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君玉依旧坐在原地,又闭上了眼睛。
直到月亮已经爬上天空,一阵风完全吹乱了那延伸得老远老远的马蹄印,君玉才站起身仔细地看了看方向。
这时,极目四望,鱼鳞起伏的沙海早已变幻了图案。天地间皆是忙忙一片,再也无所谓东南西北了。
她想起朱渝那深刻而真实的杀机,那急于摆脱的决绝。自言自语道:“如果我自己寻不出去,拓桑又找不到我。那也是天要亡我。也罢,朱渝,既然道不同,我又何必和你走同一条路?”
夜风开始吹得沙子发出簌簌地响声,逐渐地。真穆帖尔和他的两名侍卫的“坟墓”就越堆越高!而为这曾横扫大草原和几十个西方城邦雄主陪葬地,很可能就是跟他一样大名鼎鼎的“凤城飞帅”!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片无边无际地沙漠。
大黑马长嘶一声。这两天它也渴得忍无可忍了,见主人似乎终于要上路,总算高兴了一点。君玉见它终于叫了一声,笑着拍拍它的头:“唉,你也很辛苦啊,我先自己走走,也免得你驮一个人更累更渴。”
远远的,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天地间没有丝毫活物的声音,就连沙漠里生命力最强悍的爬行类动物都看不见一只。
君玉看了看那样冷冰冰地月色,耳边响起拓桑的微笑拓桑的柔声蜜语:“君玉。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先去游山玩水……”
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现在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拓桑一定在苦苦寻找自己吧。
“拓桑。你现在正在找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走出这沙漠的。”
四周是那么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在干涸的空气里流动,隐约听来,竟然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一般。
夏日的白天,沙漠里温度高得吓人,如果在无水地情况下狂奔,任你功力多高,也只怕不出两三日就脱水而死了。君玉深知这沙漠广阔无比,如今自己粮水皆绝,只能趁着夜间赶路,尽量少消耗水份,保存体力。她功力深厚,可是左肩被朱渝砍伤,这在平常看来并无大碍的伤口,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却是雪上加霜,粗略估计只能支撑几天了。不过,她知道拓桑和弄影先生一定会来找寻自己地,如果能支撑到那个时候或者能找到水源就好了
茫茫的夜空下,君玉四处看了看,默默回忆了一下来时地方向,站了好一会儿,才选定了一个方向,她牵了马,动身上路。脚下地沙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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