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佛祖知道
北军中情况如何?”
“回‘博克多’现在西北军中疫情横行大风山和玉树镇最为严重。据报有两个据点已经被赤金族大军偷袭再加上他们的粮草已维持不了多久现在军中一片惶恐只怕会引大乱。”夏奥喇嘛长叹一声才继续道:“君元帅十分焦虑他这般天神也似的人物也会一筹莫展真是令人想不到。”
赤巴也叹道:“近十万西北大军的安危我教自然爱莫能助教规也不容我们和大军接触但是君元帅于我教有大恩而且西北军一旦败北赤金族必然更会大力扶持拉汗教到时我教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他转向拓桑“‘博克多’我们能不能多派几名医术高的弟子前去军中也略尽绵薄之力?”
拓桑沉思着点了点头。
拓桑把手伸出窗外。
月光下看不清楚掌纹要看清楚掌纹需要在黎明的晨光里。
看不清楚掌纹但是那张烙印在心底的面孔却越来越清晰。
“君元帅这般天神也似的人物也会一筹莫展真是令人想不到。”夏奥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那张风采翩然的面孔此刻该是如何地忧心忡忡?
心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窗外的冷风也平息不了那越来越强烈的焦灼与不安。
如同“换袍节”的那天初一登台千万人中他一眼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像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块浮木。
他平静地按照惯熟的进程接受万众朝拜却如遭雷击心里狂喜举手抬足、念经祈祷之间竟不知今夕何夕。可是他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就已面临离别。
那个夜晚他在闭关的密室里辗转反侧胸口如万马奔腾惊涛骇浪只幻化成一个强烈的渴望: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一面。我只是想远远的见她一面。
“博克多”的闭关期间少饮不食只需要半月送一次水;所以他在三更十分悄然离去直到数天后返回密室连贴身僧人都不知道。
他绝不因此庆幸他知道有些罪过----至少佛祖知道。
他整夜跪在密室里转动经筒长头匍匐并非是要佛祖原谅自己也并非是要求得赎罪后灵魂的安稳而是全心祈求佛祖----
佑她平安吧。
可是如今她并不平安。
她正在瘟疫横行的西北军大营等待着天意的裁决。
月亮已经斜了下去。
拓桑紧紧握着手里的转经筒心里那把燃烧的火焰已经快要冲出胸腔----
请已解脱无量大劫轮回的世尊教导我。
请已解脱无量大劫轮回的世尊教导我。
请已解脱无量大劫轮回的世尊教导我。
他慢慢站了起来又匍匐下去像有两股相反的力量在不停的拉扯如此反复较量忽然他扔下转经筒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