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基因突变本来是难以预测的，可能是进化，也可能是退化，百万年的突变进化压缩在几秒内完成。那么这几秒内的突变中，还真是什么都可能发生了。

    只见这魔鱼的肚皮猛地鼓胀，紧接着全身都变得臃肿扭曲。这些凹凸不断的蠕动，大量的肉芽和触手破皮而出，接着发生更缤纷多彩的变异。一些肉芽和触手变成骨刺和爪子，另一些则长出哺乳动物的皮毛和鸟类羽毛，一些肉芽还奇迹般的变异成蜥蜴头颅。

    变异时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和营养。当魔鱼体内的营养不足，不得不分解自身组织作为能量来源时，这种变异自发性的从进化转成退化。只见高等动物的变异器官纷纷消失，低等软体动物的粘膜和棘皮相继出现。这些低等器官也无法持久，继续退化……

    最后，魔鱼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蠕动的紫色苔藓。

    莎兰顿时惊呆了，甚至连战斗何时结束都不知道。洛加走到泰蕾莎身边，抚摸着小母狼的脑袋，与她一起静静的注视这堆异形苔藓，眼神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忧伤。与魔鬼为谋以谋求力量者，终将被魔鬼拖入地狱，比如眼前这只魔鱼。

    泰蕾莎发现洛加呼吸急促额头满是汗滴，便好奇的问：“洛加很累吗？”

    “也不是很累，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的身体。”洛加抬起左手，看着微微颤抖的指尖说：“这身体力量强、速度快，但无法自我调控，比如新陈代谢、内分泌激素、神经反射什么。打着打着，我感觉呼吸费力，便想开放全身的毛孔辅助呼吸，然后想起现在已经没这个能力。又打着打着，我又感觉肌肉酸痛，便想调节新陈代谢消除疲劳症状，然后发现现在没法调。再打着打着，我还发现指尖发麻手指发抖，有些拿不住刀柄，就想优化神经反射，增加神经对肌肉准确控制，但发现已经办不到这个。最烦的还在后面，唉，算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凡人啊凡人，从怪物变成*人，原来不是进化，而是退化。”

    “唔，洛加好可怜。”泰蕾莎说。

    “你想说我‘自作孽不可活’吗？”洛加正想调戏泰蕾莎，但猛的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张大嘴巴连打几个哈欠，揉着眼睛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受伤，怎么这么困？八个小畜生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啊……”他又打个哈欠，含糊的说：“回去打他们屁股去。”

    莎兰连忙替八杰辩解：“陛下，人困了打瞌睡想睡觉，这才是正常的啊。”

    “啊，是这样吗？我以为除了疗伤和进化，睡觉是不必要的。”洛加说。

    “请恕莎兰粗鄙，吃喝拉撒睡都是凡人必须做的。”

    “也对。”洛加竖起大拇指，笑着说：“说起来，我还没有大号的经验。”

    “什么？”莎兰惊讶的大声问。

    “因为堕天使的机体能完全消化吸收食物，不会有废渣进入直肠。”洛加笑眯眯的说：“这让我总产生一些错觉，在若干百万年之后，人类的消化能力和饮食文化进化到一定程度，直肠和菊花的传统功能将会丧失，导致这段消化道末端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

    “两个什么选择？”莎兰怔怔的问。

    “一，退化消失掉；二，被开发成特殊官能的器官。”

    莎兰与世隔离，不知道什么是‘特殊官能’，就好奇的问：“什么特殊？”

    “哈哈哈，没什么啦。”洛加不想污染这个纯洁的少女，揉着她软绵绵的金发，笑着说：“对了，我先前砍怪时，好像听你说‘撒，来和卡密一起看电视’，这是什么意思？”

    莎兰一下脸红得厉害，细声细气的解释：“就是‘赶紧向神祈祷吧’。我和同伴们对练时，总喜欢说这句话戏弄他们，所以跟怪物打的时候，也顺口说出来了。”

    “嗯，电视姬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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