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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宴Ⅱ

急,忽听听见帘响,跟着一个方脸微须大眼的官人走了进来,一见屋里众人,愣了一下道:“这都是谁啊?”

    天锡见了他,恰如见了活龙一般,喜得跑上前去,道:“周大人,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生怕你给那帮阉党瞧见。”

    叶水心这才知道是周顺昌本人,喜不自胜正要上前见礼,听见周顺昌道:“我早说不必躲躲藏藏,我辈为人光明正大,便是给魏阉看见又能怎地?难道他不经大理寺审判便想置我于死地吗?哼,要不是你父亲力劝,我是绝不还乡的,整天东躲成什么事!”

    叶水心不由自主劝道:“蓼洲先生千万别这么说,阉党行事狠毒,手段非常人所能想象,万不可以常人视之,他们若想害人,只怕还没经大理寺审判便已冤死狱中,东厂暗杀地例子何止千万?远的不说,就看王振时的情形吧。”

    周顺昌不由问道:“这位老先生是?”

    天锡忙道:“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起的叶解元的父亲,叶水心先生。”

    叶水心早已介绍起自己:“蓼洲先生,你我是同科地进士,你是二甲第十名,我是二甲第二十二名,当初同赴过鹿鸣宴的,可惜无人引见,并未交谈。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不胜欣喜之至。”

    周顺昌听见这一番话,依稀记起这个名字,上下打量一番,又见他只是寻常服色,少不得问道:“叶兄在何处任上?”

    叶水心笑道:“十几年前便已还乡,从此再未出昆山一步,每日看花听戏,闲人一个,哪里谈什么任上不任上!”

    周顺昌叹道:“叶兄真是明眼人,退步抽身得早,不像我今日含着一口窝囊气躲在这里,直气的头眼昏!”

    端卿与天锡不由得相视一笑,天锡便道:“大人何必生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一鼓擒获阉党,大人自然要还朝的,到那时还有许多年大作为呢!”

    周顺昌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你也走我也走,没想到我东林党也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如今朝中只剩下你父亲和叶相尚在支撑,要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我早说不该都辞官还乡,留着这些人在朝里,便是吓也吓得魏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天锡是晚辈,再又从未在朝廷为官,所知均是父亲传授,听见这番埋怨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对答,倒是叶水心道:“蓼洲先生不能这么想,无论在朝还是在野,东林党都是阉党不能忽视的一股力量,要说吓他们,呵呵,只要东林党诸贤都在世上,便足以震慑魏监不敢太过放肆,何必非要在朝廷呆着呢?”

    周顺昌道:“只是我们都回来了,越没有人牵制他,越猖獗起来,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蓼洲先生等辞官归隐,魏监就算想捏造什么罪名,一时也不好找,不比在朝廷时到处是他们的爪牙,不定会指着哪一项陷害了好人,所以蓼洲先生只管放宽心静养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东林诸贤一并还朝,一举根除阉党,却不更好?”

    一番话说的周顺昌心情好转起来,笑道:“叶先生说的也是。我只为怄一口气,这一路上都愤愤不平地,显是我目光短浅了,今后还要多向叶兄请教才是。”

    一句话说地叶水心心花怒放,再没想到自己素来钦敬的人会如此褒奖自己,忙谦逊道:“谈不上请教,若是蓼洲先生在昆山停留地时日长些,还望今后能互相切磋。”

    天锡答道:“还真说不好要待多久呢,以后尽有时间见面。”

    周顺昌因问道:“你说的那个隐身之所在哪里?”

    “在城外七八里地地样子,叫做李家庄,极是偏僻少人,阉党肯定想不到那个去处。”

    叶水心蹙眉道:“在李家庄吗?好远的所在,那里尽是乡农,要是去了那里,只怕连个攀谈解闷的人都没有。”

    天锡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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