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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深情 三十二、为了告别的聚会(小道有话说)

我与她最后一面了吧。”

    陈操之便让来震带路,他和顾恺之、徐邈一起去迎接。

    戴逵戴安道年约四旬,一袭杏黄袍、不巾不冠,竹簪绾,脸形狭长,鼻梁很高,脸部极具雕塑立体感,除了驾车的仆人外,只有一个抱琴的童子,简简单单、洒脱出尘,见到陈操之,拱手含笑道:“早闻钱唐陈子重左右手书法是一绝,更精于音律,思慕久之,今日戴某不请自到。”

    陈操之深深施礼道:“本欲去>县拜访戴先生,只是家母年老,不敢远行----”

    一边的顾恺之忘了与戴逵见礼了,瞪大眼睛看着谢玄,问徐邈:“他就是祝英亭?”

    谢玄认得顾恺之,去年在建康相识的,朗声大笑,拱手道:“冒充祝氏子弟大半载,今日被长康兄揭穿了,子重兄、仙民兄莫要怪罪

    下陈郡谢玄谢幼度。”

    徐邈大为惊讶,原来祝英亭便是谢安的侄儿谢玄,谢玄少负才名、彦秀绝伦,与王献之并称王谢双秀,那么祝英台又是谁,论才学,祝英亭稍逊乃兄祝英台啊?

    没等徐邈问,谢玄就已经说道:“祝英台却的确是姓祝,是我表兄,他此次不能来。”说这话时,谢玄看了陈操之一眼,陈操之温雅微笑,点了点头,表示会帮着隐瞒谢道的身份。

    顾恺之这时已与戴逵相见,得知戴逵带来了两幅画作,竟等不及进陈家坞,就在堡外展卷欣赏。

    戴逵带来的两幅画,一幅是八尺长卷《绣林七贤图》、另一幅是《南都赋图》----

    《竹林七贤图》画是~康、阮籍、山涛、戎、向秀、刘伶、阮咸,还有一个上古高士荣启期,这八位高士皆席地而坐,服饰不同,姿态各异,神情迥别,各尽其妙画中王戎,一手靠着木几,一手**玉如意,仰屈膝,旁若无人整幅画情韵绵密,风趣巧拨----

    《南都赋图》是戴逵根据东张衡的《南都赋》而画的,南都指的南阳郡宛城,是东汉五大都城之一,山川秀美、建筑壮丽,戴逵当然未见过东汉时宏大的宛城只是根据张衡赋里所描绘的景象,凭自己的想象将“园庐旧宅,隆崇崔嵬;御房穆以华丽,连阁焕其相徽”的巍巍南都再现于笔端。

    顾恺之默作声,就在堡外足足欣赏了小半个时辰逵虽赶远路来此,亦无倦,与谢玄、陈操之、徐邈静立一边等候。

    顾恺之终于叹道:“观戴先生两幅作,我获益甚多,戴先生之画在吾师卫协之上,张墨张安道也不及戴先生。”

    逵淡淡说了句:“岂敢。”虽无骄态,但自有一种不屑客套的清傲之气又道:“人言晋陵顾恺之是画痴,日一见名不虚传,戴某的两条腿站酸了。”

    众人皆笑,一齐坞堡,在底楼客厅坐定。

    用罢午恺之邀戴逵指点他的《秦淮春雨图》和《新亭对泣图》,陈操之见谢玄此次来与上次颇不一样常有忧色,便问何故?

    谢玄不答道:“子重兄,随我到堡外散步一回如何?”

    陈操之知道谢玄有话要单独与他讲同他下了楼,出了坞堡大门。

    秋末冬天气,已经颇有些寒意,午后斜阳暖暖地照着,柳林疏疏,远处的明圣湖秋波浩渺,坞堡后的九曜山青黄交接,比之春夏的一碧青山别具秋山之美。

    谢玄一边观景,一边往西缓缓而行,开口第一句就是:“子,我四叔父兵败淮南,消息是半月前传到的,四叔父已回到建康听候朝廷处置。”

    陈操之叹息一声,无语。

    谢玄道:“四个月前你就对家姊说过我四叔父此次北征恐难获胜果,当时我不以为然,只有我三叔父颇为忧虑,亲去淮南为四叔父参谋,没想到还是溃败了,不知重当时是如何料到的?”

    陈操之道:“也不是料到,只是担忧而已,燕国慕容氏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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