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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斗画



    我看看颜真卿和张择端,恭敬地说:“您二位请跟我来。”然后再看看吴三桂,他好象现我对他也不感冒,冷冷地看着我,我只得勉强道,“你也跟着走吧。”吴三桂哼了一声,站起身随着我们出来。

    没办法,像秦桧那样的文汉奸你可以又打又骂,可吴三桂这样的武汉奸就不好处理了,看老家伙这身板打我三五个没问题。而且我听说这老汉奸虽然左投降右投降,但除了最后被清政府剿灭,生平带兵少有败绩。就连康熙他爷爷都称赞这老小子勇不可当呢。

    颜真卿这时已经知道张择端是搞美术的,随即客气地冲吴三桂拱手道:“这位仁兄还未领教?”

    吴三桂淡淡道:“吴某不过是一介武夫,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让数万将士抛头洒血,最后依旧是两面三刀,为人所不齿!”说着狠狠瞪我一眼。

    这是个认错的态度吗?

    颜真卿听得满头雾水,只得敷衍道:“呵呵,惟英雄方能本色,吴兄好气魄。”

    这时张择端跟我说:“小强身为仙庭代言(那会就有这词了?),必是书诗双绝,不知有什么大作传世,也好让我等瞻观学习?”

    挤兑我?我尴尬道:“这怎么话说地,我就是一白丁……”书诗双绝有叫小强这名的吗?张老头也真够木的。

    张择端还想再问,颜真卿已经看出我有点不自在了,急忙打圆场道:“小强贤弟真是谦虚,日后再行领教。”

    上了车我回头跟张择端说:“张老,您那幅《

    河图》传到后来好象已经有点不全了,您是不是利用来一幅?”

    张择端毅然摇头道:“同人不同画,那是画师的基本操守。”后来我琢磨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一个画家如果凭借一幅作品成功了以后,如果只会不断重复原来的内容地话那是对艺术生命的浪费。毕竟艺术家是要搞创作的而不是搞制作的,看来想让老头重现《清明上河图》不大现实了,就算能画出来也会灵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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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择端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痴痴呆呆道:“此间繁华,就可入画。”

    我吓了一跳,忙说:“您别把灵感浪费了,想去人多的地儿一会我带您去富太路,或者晚上咱去酒吧一条街。”想想也挺有意思,张大师要是在我的引导下画幅《富太路淘货图》或者《酒吧一条街寻美图》。那我……那我就成民族罪人了。

    张择端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望着外面呆,颜真卿道:“不要打扰他,绘画讲究浑然天成,契机一点。”

    张择端冲颜真卿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又进入呆模式。

    到了校门口,颜真卿忽然大喝一声:“且住!”

    我猛一踩刹车,吴三桂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去腰间拔刀,一边警惕地四下扫视,沉声问:“有埋伏?”

    张择端也从沉思中惊醒,揉着额头问:“怎么了?”

    颜真卿把脑袋探出窗外。看着天上我们学校的校旗陶醉道:“这是何人所为?真真称得上书画双绝,嗯,一行字居然用了两种笔体,前三字是模仿书圣王右军地,后三字却不知是哪位圣手的,却也自成一体……”

    张择端把头从另一边窗户上伸出去,接着说:“难地是那画也形神并茂,张狂如吴(道子),情态似阎(立本)。妙哉!”

    我五体投地,说:“两位都说对了,我们这旗是四位大大合作的,前三个字不是模的,那就是王羲之写的,后三个字是柳公权改的。至于那画……”

    “哎哟,王右军真在这里?”

    不等我把话说完,稳重通达的颜真卿立刻叫了起来。

    我们刚一下车迎面过来一个老头,我马上指给他们看:“那是茶圣6羽。”不等打过招呼,我又指着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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