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故事
“少了兵器?”承平问:“被贪污了?”
“不。”余悦摇摇头:“如果是贪污,账面上不该反映出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能是先帝的意思,可是又没有与下面的人说清楚,所以账上含糊其辞,很奇怪。”
“兵器的调动……”承平沉吟半晌,突然惊道:“除去军队,难道真的还有另一支力量?”
“力量?”余悦问道。
承平有些迟疑,觉得余悦毕竟是她的心腹,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便道:“是的,早年我曾听说过一些传言,父皇手中似乎有些暗探一类的人物,不过只是传言,并未深究。”
“您也不知道?”余悦问。
承平道:“是,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皇。
承平独自一人,沿着东宫内的甬道走着。
虽然事情没有查实,可是承平心里清楚,暗探之类的东西,历代帝王只要有条件,都会组建一些,父皇死之前没有留下关于这方面的遗言,那这只力量,很可能就留在了穆心莲手里。
不。承平否定了这个猜想。
穆心莲要是掌握着这只力量地话。承平早就脑袋不保了。就算不刺杀承平。最差她也要想办法控制住后宫。不可能让承平拿着个守孝地理由一关三年。变得连承训也不认识她。
那么。这只力量在谁手里?
承平想起余悦地话----“不管在谁手里。先帝地意思。恐怕是要借这只力量来辖制您。”
辖制我?
为了保护承训么?
最后,他才是你最爱的孩子吧。
好冷,承平从未觉得,冬天是这么寒冷。
承平拉紧身上的大氅,抬头看着天空,灰色的天空,泛着雪光。
“快下雪了……。”身后平和的男声道。
承平回过头来,对上穆见深的眼。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穆见深开口问道。
承平的脸色很难看,眼睛就好像这阴沉沉的天色,含着水汽,只是还没有掉下来,她有些恍惚地问道:“都是这样的吧?”
穆见深双手握着她的肩,惊道:“怎么了?”
“都是不公平的,对不对?父母总是最爱最小的孩子,是吧。”承平道,脸上诡异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是承平的本能,越是心情灰暗,悲伤的时候,越是容易表现出这样的笑意。这种悲哀的本能,只见于宫廷,因为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全都不是君王该有的表情,除了失去至亲,你可以笑,可以怒,唯独不可以哭。
不能哭,就只好笑了。
至少笑的时候可以闭上眼,什么也不用看见。
“是啊。”穆见深道:“好像是这个样子,我父亲就最喜欢五弟见汲,日日念在嘴边,事事向着他,府里谁要是犯了错,让见汲去求情,一定会没事,就是后母的枕头风,也没有这么厉害。”
“哦,你不恨吗?”承平道:“你不觉得不公平么?”
穆见深苦笑道:“确实不公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本是个没有的人。”
“有用,也不见得就会喜欢你。”承平声音冷冷的,可是心底却莫名地安心,就好像迷路的旅人,遇到一个同样迷路的人,虽然没找到出路,多少有些自我安慰----原来不止我一个呢。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穆见深道:“自己活得好就好了,把他们看做另外的人就好。”
“另外的人?”承平问道:“不相干的人?”
“对啊,我是这么做的。”穆见深说。
承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是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