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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莫测的契机

脚面上轻轻一搭,又上升了几许,长臂一伸将那人推进了窗内,紧接着他的身子也没入了窗内。

    月牙儿看了看自己的脚,不会轻功,拎起裙摆就冲了进去,晚了就错过好戏了。一路奔过独自喝着小酒的昭彻身旁,跳上台阶,直奔二楼而去。

    雅间门前早就围满了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月牙儿蹦不高看不见,终于体会到海拔不高的害处了,连个热闹都看不上。

    正在跳脚,就突然听见雅间内一阵嗷嗷惨叫,那男人嘴里嚷了句什么话,围观的人群便有的掩嘴偷笑,有的眉眼含着暧昧互相使眼色。

    一个褐衣男子掩着嘴低声对他身旁的人道:“这下子那韩公子要遭殃了,居然敢当着张大人的面说他是齐安的小官!”

    他身旁的男人幸灾乐祸:“喝多了,嘴少个把门的,今日我看张大人不能善了。”

    月牙儿凑上前问道:“小官是什么?”

    那褐衣男子回,见是个小姑娘在问他,顿时面色尴尬,他身旁的男人却回道:“就是男宠,齐安素喜男色,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月牙儿张大了嘴,张拓果然是男女通吃型啊,这女人为他痴,男人还为他癫狂。

    那褐衣男子忍不住道:“嘿,传闻秦皇也对他……”

    “祸从口出!仔细着你的小命!”另一个男人连忙打断,撇了一眼月牙儿。

    月牙儿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心里不是滋味,张拓和秦皇,他们会吗?

    “嗷!!饶命啊,张大人!”雅间内传来一个男人的痛呼声!

    月牙儿神情一凌!别真的出人命了,使劲排开众人往里挤。

    “如果今后我再听到你说我一个字,我就要你的命!”张拓语气中的森寒杀意,人人闻之胆寒。

    韩介卿的手臂扭曲着垂在身侧,满头大汗的跪伏在地下,酒也吓醒了,颤声道:“是……”

    月牙儿正在努力的想排开众人,眼前的众人却突然分了开来,让出了一条道,张拓满面严峻之色走了出来。看见愕然的月牙儿,脸上神情僵了一下,脚步一顿,便越过她直直下楼去了。月牙儿呆了一下,连忙跟在他身后也卷下了楼,楼下却不见了刚才喝酒的昭彻的身影,张拓也不见了。

    她出了店门,张拓已经走出了很远,他的背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僵硬之感,她便一路飞奔着向他身后追去。

    月牙儿才奔跑了一会儿,胸中就被气灌得剧痛,张拓的脚步很快,没有停步的意思,她便也忍着不敢停步。房舍渐疏,农田葱绿,张拓已经踏上了一座石桥。

    几日的大雨将春的绿芽儿满满诱出,柳芽在阳光下翠绿醉人,柳条儿在春风里舒展着柔软的身姿,百花齐齐绽放,田地里一望无际的黄灿灿的油菜花铺洒了开去,一直铺到远处的山脚下。

    听见身后的喘息之声,张拓心绪翻腾,却也只得停住了脚,他知道月牙儿的身体弱。

    月牙儿见他终于停了步,这才也停了下来,捂住胸口,剧烈的喘息着,蹙着眉蹲在地下调匀气息。

    张拓没有回头,那头金色的丝用一根深蓝色的长带松松的扎着,在风中轻拂,闪着耀眼的光芒。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袭不染纤尘的飘逸雪衫,宽袖上翻着浅蓝色的叶纹。他就像天空中那一抹纯净的白云,飘然而卓绝,扫尽尘世的污浊。

    月牙儿好一会儿才将气息调匀,平缓了下来,向他的背影走去,也上了桥,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望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她不敢问,也不愿意问,她心里认为他是清白的,不会像人们所传言的那样,是秦皇的男宠。

    过了许久,张拓终于长叹了一声,嗓音中带着一丝的不自然道:“你都听见了?”

    月牙儿轻道:“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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