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中间，张善羽借故出去一趟，离席的时候朝孙月使了个眼色，这个小机灵鬼会意，连忙也跟着张善羽出来。

    “羽哥哥，你今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一点都没有罪呀。”孙月奇怪的问道。

    “呵呵，你羽哥哥我是喝不醉的，你爷爷手下的那帮雄兵，看着就可恶，所以我就出来了。”张善羽笑道。

    “那羽哥哥你把月儿叫出来干什么？”

    “呵呵，叫你出来玩呀，怎么，不好吗，你爷爷手下都是些粗鲁汉子，你站在那里，不气闷呀？”张善羽笑着说。

    “是呀，爷爷的那些手下，真凶神恶煞的好吓人呀，还是羽哥哥手下的那些人好一些。”孙月道。

    “我手下，”张善羽笑道，“他们跟着我张善羽，也只是图个功名富贵，哪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他们也就树倒猢狲散了善羽叹气道。

    “羽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勇猛，天下谁人伤得了你？”孙月不解的道。

    张善羽转过身来，握住孙月小巧玲珑的手道：“月儿，你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你还小，不懂得人心诡异，世道沧桑，你爷爷的那些手下，并非个个对你爷爷忠心耿耿，月儿，我真替你担心呀！”张善羽道。

    “羽哥哥，月儿觉得好冷，你能不能抱紧我。”小丫头可能是被张大都督吓着了，亦或是真的冷着了，直打冷战。

    “不怕，不怕，有你羽哥哥在这，羽哥哥抱紧你，好月儿，乖月儿。”张善羽毫不犹豫的将月儿拥入怀里，暖玉温香，郎情妾意。

    “羽哥哥，你看天空开始飘雪了。”

    “看见了，你冷吗，月儿？”张善羽解下穿在身上的貂裘，替月儿披上，“披上这个，就不冷了。”

    “羽哥哥，你把裘衣给了月儿，你自己不冷吗？”

    “羽哥哥常年征战，不怕冷，羽哥哥的皮岛上，比这里冷多了，羽哥哥都不怕。”

    “羽哥哥，你好勇敢呀。”

    “没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让皇上罢免了我左都督的官职，不要了将军印，我也不后悔。”

    “羽哥哥，你对月儿真是太好了。”

    “月儿，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那一刻我发誓，哪怕我张善羽可以不做将军，不做都督，不做大帅，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月儿，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最重要，你明白吗？”

    “羽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月儿，你当时恳求我带你到南关来，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努尔哈赤的十万雄兵算什么，我张善羽单枪匹马就可以取他的首级！哼，努尔哈赤这伙强盗，侵我边陲，掠我百姓，屠我汉民，倾我社稷，我张善羽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另外一个就是荡平建奴，扬我国威，兴我华夏。”

    “羽哥哥好大的志向啊！月儿佩服。”

    ……

    谁在子夜听过茫茫大雪的声音？

    我。

    没有珠弹玉落，没有曲水流歌，没有墨叶轻舞，没有电闪雷鸣的气势和敲窗叩帘的情致。

    没有霰的玲珑，没有雹的强硬，没有雾的朦胧，没有霜的清艳。

    这就是雪。

    雪在门外沉默的落着，似一位裙裾洁白的少女，在柳絮飘飞中缓缓的行路。

    纵也是她，横也是她；上也是她，下也是她；远也是她，近也是她；白也是她，黑也是她。

    泪也是她。

    “月儿，你看这纷纷而下的落雪，多美啊！”

    “是啊，羽哥哥，听说你文武双全，可否做一首词，让月儿谱成曲子来演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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