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廷议私铸
周景王时患钱轻,将更铸大钱,有大臣单穆公谏之。”注3眼见有些冷场,这时治粟内史罗珠出班言道:“高祖之时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今天下初定,衣食滋殖,为钱益多而轻,实不宜行此扰民之政。”罗珠在高祖刘邦时就担任过治粟内史,曾出守九江,随从灌婴平定豫章,助灌婴筑豫章城。吕氏覆灭,太尉灌婴以“宏才柜略,智识超群,督运粮饷,静洗秦暴奸党”荐之复为治粟冉史。
如果在正常的历史上,两千年之后,罗珠的事迹就应该是:“高后吕雉临朝称制,治粟内史罗珠为避吕氏乱政,谢病弃官,隐居洪崖,后数诏不出。”
什么为避吕氏乱政?不过就是看着吕后打压功臣巩固政权而怕事躲起来而已。
“大多数佳话都是吹出来的!”看着眼前这位刚刚上任的治粟内史,刘恭脑子里却是闪过了怎么一句话。
治粟内史罗珠与太尉灌婴交好,奉诏入京不过半月,以其所处的功臣阵营和复职时间算来,他又哪里有时间结交诸侯?
“想来是站在本职立场上本能地反对吧。”刘恭迅速做出了判断,却同时也把治粟内史罗珠的表现牢记在心。
有了九卿之中专门掌谷货的治粟内史出头,既然“专家”都这么说,那部分刚刚被左承相陈平打下去气焰的朝臣们闻言,很快又恢复了战力,开始活跃起来。
“陛下,八株钱殷鉴不远,”
“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匿乎?,陛下,单穆公所言乃是至理!”
“陛下
御座之上,耳听着阶下乱七八糟的所谓劝谏之辞,刘恭不理会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懒得一一去分辨每个人话里有几分道理,感觉自己还是那个。置身于某些讨论“敏感词”的刘晨,冷眼旁观,仿佛有一种什么都尽在掌握的快感。
注:语出《前汉书宣帝纪》。
欺:好像忘记解释,朝臣与百官实际上是有区别的,朝臣特指参与朝会之臣。
《独断》:“汉承秦法,群臣上书皆言昧死言。朝臣曰稽首顿首,非朝臣曰稽首再拜。公卿侍中尚书衣帛而朝曰朝臣,诸营校尉将大夫以下亦为朝臣。”
注语出《国语,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