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两个名字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收了你的钱，治你妹妹，之后就一拍两散，以后你也别再找我。”沈星空没理会他的手，并不是不通人情，而是希望像白涛这种人最好少找他，那样就是平平安安。

    白涛悻悻然收回手，老老实实坐在车里不再多话，只是偶而指示一下他妹妹住的地方。

    还记得陈总工程师所在的生物科研所吗？城市东郊，体育馆旁边，白涛的妹妹也住在那边，而且离生物科研所不算很远。

    这里确实很偏僻，甚至没有公交车站点，最近的站点离这里也有几百米。进入这片破旧的楼区，沈星空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来z市里还有比他家更破的地方，他以前几乎没来过这一带。

    这一片楼区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盖起来的，当时号称“小白楼”，是离休干部才能享受的地方。现在六十年过去了，离休干部已经所剩无几，这一带也成了z市的贫民区，到处都是垃圾堆，苍蝇乱飞，还有一些住户用的瓶瓶罐罐也都扔在外面，光是废品收购站就有好几个。

    奥迪车在狭窄的楼间通道里转来拐去，总算到了一栋“小白楼”下面，白涛第一个下了车，然后指着楼上说：“我妹妹就住在这上面，你们快来吧！”

    沈星空和常乐下车后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跟着白涛踏着木头楼梯，来到二楼的露天走廊里。这里一层楼有三四户人家，门就开向走廊，白涛脚步变快，一直走到二楼走廊尽头，才掏出钥匙开门。

    常乐突然抓住沈星空，又向沈星空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太急，小心有“危险”。

    沈星空没理常乐，甩开他的手，跟着白涛走进家门。常乐急忙跟上沈星空，他觉得身上没来由的有点冷，四周好像还有黑影在闪啊闪的，看哪里都害怕。

    “小岚……小岚……”刚进家门，白涛就大声呼唤妹妹的名字。

    房子里很黑，现在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家里却不开灯，黑里咕咚什么都看不到。沈星空和常乐只能摸索着向里面走，常乐脚底下还不知道踢到个什么东西，出“咣啷咣啷”的声音，把常乐吓得头都竖起来了。

    “啪！”突然间，沈星空和常乐前面亮起了一盏灯，他们两个立刻全呆住了。

    这房子面积很小，虽然两室一厅，但客厅基本小得和普通人家的洗手间差不多。沈星空和常乐此时就站在客厅里，他们对面是一间开着门的卧室，刚才亮起的灯，就是这个卧室里面的灯。

    借着灯光，能看到白涛在里面，他正在轻声安抚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坐在卧室窗台上，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像雪。女孩子身边的窗子没有关，夜风吹拂进来，袭起她的长与白裙，日光灯映在她漠然绝俗的脸上，俨然就是月宫里的仙子下凡了。

    “老沈……这妞正点啊……”常乐忍不住喃喃着说。

    “是啊，梦游的时候最正点。”沈星空目光如刀，差点从常乐脸上挖下来二两肉。

    “咕喽！”常乐闻言干吞一口唾沫，什么色心都没有了。

    卧室里，白涛守在妹妹身边，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牵强，努力想让妹妹开心一点。

    “小岚，你快看看谁来了？是医生啊，他说能治好你的病。”

    女孩子好像没听到白涛的话，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她呆望着窗外的夜色，说她是活人，不如说她是绝美的雕像。

    “小岚，你不要这样吓唬哥哥好不好，你醒一醒啊……”白涛心痛如割，他妹妹小时候得病之前非常活泼可爱，最喜欢缠着他一起叠纸飞机。

    “让我来吧！”这时候，沈星空突然走了过来，还伸手抓住白涛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拖开一边。

    白涛看看沈星空，只好闭上嘴，紧张地等待沈星空给妹妹治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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