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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回 肩重任必须公忠能 治乱世岂可无约法

恩’一语臣不敢当。”

    方苞听他这样一说就明白了:哦这人别看不是科举出身可他说话却很得体也很会投人所好让你挑不出他的一点毛病来。再细心一想雍正刚登大室要是不这样破格用人还真是不能成就大事。难道不用他们还能用心怀二志之人吗?想到这里他便点头插言说:“嗯好。公、忠、能三者俱备难得呀!”

    田文镜刚才说的已经让雍正皇上很满意了方苞这么一点更点得正是地方。雍正觉得好像让人给搔了痒痒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他的脸上都放出光来了:“方先生说得好。说得好啊!田文镜职位并不高可是他却能忠心用事一心为公不枉了朕对他的一片期待之情。诺敏也曾是朕的亲信大臣啊他上下勾连狼狈为奸不论是在山西或者在京城都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人物。田文镜路过山西时诺敏正是飞扬拔扈不可一时之际。田文镜偏偏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上看出了毛病。而且从不能插手处插手从不能进步处进步终于使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这番捏沙成团的手段堪称一个‘能’字。事君以忠一心为公都是臣子的本份但这个‘能’字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到的。方先生给他概括为‘公、忠、能’三个大字这话说得真好可以当作任用天下官员的三字真经!”

    听到皇上这样评价自己田文镜心里的那份得意就别提了。他可不傻他心里明白着哪!要是皇上真地知道了他田文镜的这个“能”字其实并非他自己的本事而是比他更“能”的邬思道替他挣来的或者换句话说是他田文镜用高价买来的皇上将会怎么看他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齐现在可找到机会了:“圣上此言极是!大凡一个人受了朝廷的厚恩总是要报答的。而且只要他稍有天良最起码也能作到体贴圣心为国分忧。所以这忠与公二字不难。难就难在既忠且公而又能三者俱备。如今天下百废待举像田文镜这样的能员臣以为越多越好。”

    马齐不愧是两朝元老这马屁拍得也正是地方说的又正是皇上眼下最爱听的话。雍正不禁击节赞赏:“对呀就是这句话。朕今天还想说说李卫他本来是朕的家奴表面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大学问朕为什么这样重用他呢?就是因为他一心一意地就知道为朝廷尽忠为百姓做事。有时事情迫在眉睫他不请旨就去办了而且常常办得很好。难道他就不明白万一办砸了自己也要承担罪责吗?不他没有想到要事事处处成全自己。可是他没想到的朕却要替他想到。朕要成全他因为成全了他也就是成全了朕自己嘛!常言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一个人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故意去做故意地要做给别人看。就如你们科甲出身的人动不动就先想到‘名’想到要保持名节呀要扬名万代呀这很不好。因为你一想到要留名就不能全公全忠也自然不能全能了。孙嘉淦你现在知道朕为什么要先挫辱了你然后再升你的官职了吗?”

    孙嘉淦听皇上说得云遮雾罩正不得要领哪突然皇上把话题又转到自己身上而且还又是指责。听皇上话里的意思好像连李卫这混小子都比他强。他心里不服气却又不敢明说:“皇上请恕臣愚昧。臣请皇上明训……”

    雍正回过头来看了看孙嘉淦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雍正满意了。他在心里说嗯朕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他盯着孙嘉淦看了好久才说:“那天朕把你赶出了养心殿你却想在午门自尽有这回事吗?”

    “……回皇上有……”

    “做儿子的受到父母的责备想不通便要去自杀给父母留下一个不慈的罪名这算得上是为父母尽孝吗?”

    “不不算尽孝。”

    “臣子受了君王的责备感到受了屈辱便也去自杀给君王留下不仁的罪名这算得上是尽忠吗?”

    “不不能算。”

    “着啊!那天你受到朕的挫辱不想想其中的原因也不想想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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