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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回 对酒当歌假戏真唱 见景生情前赴后继

…我在荆棘丛中艰难苦斗的……皇上尽知我也用不着再说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大好。就马上换了话题“所以我常对岳钟麒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上也’!西线大捷一是赖皇上洪福齐天;二是靠三军将士浴血用命……”。哎这几句还算对上了题眼但他说着说着就又走板了“有了这些才成就我年某人成为一代儒将。不到一个月便歼敌十万!这么大的功劳就是圣祖在世时也不曾有过……这都应该归功于皇上我自己是算不了什么的……”

    因为今天这个喜庆筵席是专门为年羹尧办的。所以年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引人注目。他这样不管场合不看对象一个劲地吹下去可怎么得了!允祥早就觉得身子支持不住了可他又不能让这个年羹尧再胡说八道下去谁又知道他下边还要说些什么更加令人难堪的话呢?他强自挣扎着从月台边上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醒酒汤。他拍了拍年羹尧的肩头说:“亮工你说得好呀。你的功劳苦劳皇上都记着哪!来来来你先把它喝下去醒醒神完了你再说不迟。”

    雍正见到这情况也觉得不能让这个混小子再乱说下去。万一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儿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就不好收场了。他一笑起身来到年羹尧面前说:“年羹尧今天确实是多喝了点但酒后吐真言朕听起来倒很是受用。因为他说得坦诚而且是在忠诚之上的坦诚这就更加难得!一月之内歼敌十万就是古之良将也不过如此吧。亮工你能趁着酒兴为朕舞剑一歌让你主子也高兴一下好吗?”

    年羹尧毫不含糊地说:“这有何难?主子您瞧好吧!”

    他说着就宽衣下场接过张五哥递来的剑就地打了个千向皇上施了一礼。又支起门户舞了起来。开始时他舞得很慢边舞边说:“皇上奴才在军中时作了一《忆秦娥》。今天就献出来为主子佐酒助兴!”接着他就似唱似吟地曼声咏诵出来:

    羌笛咽万丈狼氛冲天阙!冲天阙受命驰骋三军奉节!

    将军寒甲冷如铁耿耿此心昭日月。昭日月锋芒指处残虏破灭……

    他边唱边舞声音越高手中的剑也越舞越快。刹时间只闻歌吟却不见人影。只见筵前道道寒光逼人心魄;如银团似雪球翻转滚动。突然他收势站定仍是那样心定气闲从容不迫脸上的酒意竟也全然不见了。儿百文武大员看得五神皆迷连喝彩都忘记了。

    “好!”雍正大声喊道“真堪称文武双绝!”他想不趁此收场还待何时?就说:“自古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朕稍事休息还要办事见人。年亮工也乏了今天你就住在朕的旧邸雍和宫内明日一早陪朕到丰台去劳军!”

    年羹尧酒醒了他恭敬地施礼说:“主子关爱奴才实在消受不起。再说奴才是带兵的自然还要回到军中才是。明儿个奴才定在丰台恭迎圣驾。”

    雍正瞟了允祥一眼见他眨了眨眼便说:“那就依着你好了。不过明天一早你还要递牌子进来和朕一道去丰台这样岂不更风光一些吗?”

    年羹尧还要逊谢但皇上的话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又见允祥已经率领着王公张廷玉和马齐等也带着大臣们纷纷离席而起。王公们站成了一排大臣们马蹄袖打得山响该跪的全都跪下了。显然送客已成了定局便只好低头称是。雍正拉起年羹尧的手轻松地说:“朕把你接进来自然还要送你出去。”允禩看着他们君臣二人做戏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无言地把手一挥顿时丹陛之乐大起。钟鼓撞击声中王公一揖百官三叩送他们二人走出了御花园。年羹尧粗大的手被皇上那软绵绵、冷冰冰的手捏得很不舒服。他试着抽了一下却没能抽*动。等走出园门雍正撒开手时他已是通身大汗了。

    热热闹闹的大典结束了允禩立即赶回府里这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哪!为九贝勒允禟专设的宴席就摆在后宅的花厅上。来的人也不多除了九爷允禟外鄂伦岱是老熟人此外还有一个八爷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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