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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回 识大体保得全身退 留奏折不忘报友情

什么才好。”

    田文镜知道邬思道是早晚要走的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恋恋不舍地说:“先生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你瞧皇上给我下了朱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奏才好。”

    邬思道接过朱批来一看笑了:“这区区小事至于你犯了愁肠吗?张球好你就给皇上写个奏辩;他不好你就老老实实地认个错说自己有‘失察之罪’不就完了?”

    田文镜说:“邬先生你不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啊!胡期恒到北京后不定怎么在主子面前说我的坏话呢?年羹尧也不能让我过清心日子。他们这是在找我的事儿啊!”

    邬思道开怀大笑:“你呀你也不想想从诺敏一案到现在你整治了年羹尧多少人?假如不是我在这里年某还投鼠忌器的话他早就把你拿掉了还能让你等到今天?”

    “可是你……你却要去了……”

    “文镜兄你不明事理啊!你是二十岁就当上县丞的直到先帝大行时一共做了四十年的官才从八品熬到六品。可是皇上登基到如今的二年里你却从六品小官做到了封疆大吏。这次的升迁难道只是让你过过官儿瘾的吗?你要真是这样想这‘辜恩’二字的罪名你是绝对逃不掉的。不说别人连我都不能饶过你。”

    田文镜一脸茫然地看着邬思道:“先生眼下隆科多倒了年羹尧就要进上书房。我扳倒了胡期恒就得罪了年羹尧。我看我早晚也得栽到他的手中。就是不倒这夹板气让我受到那天才算一站呢?”

    邬思道仰天大笑:“唉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我告诉你自古以来耳目最灵通也最了解下情的莫过于当今皇上。你以为是你把胡期恒扳倒的吗?错了!单就河南的事情来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奏折直达九重。单凭你是绝对不能把他挤走的你也曾挤兑过我能如愿以偿吗?”

    两人正说着时毕镇远也找到了这里他是给田文镜送密折匣子来的。田文镜接过来先向那个小匣子打了一躬才恭恭敬敬地打开来。看着看着他自失地笑了笑说:“先生你不愧是高人说得一点不错!瞧皇上在这封朱批中说张球是个邪恶之人我田某是受了他的骗而不自知的。看来皇上原谅我了。唉过去我真是糊涂放着你这位好师爷不用还只想把你挤走。现在我明白了可你又要走了。”

    毕镇远一听这话忙问:“怎么邬先生要走?咳你不该走呀!到哪里去找田大人这样的好东家呢?”

    邬思道说:“毕老夫子实话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是绍兴师爷的那块料子。你们不是说我拿的钱太多吗?你看……”他往大柜子上一指“那上边放的全都是银票我从田大人处拿到的一文不少全在这里。昔日关云长能挂印封金邬思道虽然不才也同样能拂袖南山!”

    “先生……”

    “你听我说。”邬思道拦住了他“你那个‘三不吃黑’我已领教了。但我要告诉只有这些还不能算是个好师爷了不起也只能保全自己而已。你还得学会给中丞大人多出些好主意多干些实事才行。田大人毕师爷是个人才假如我保他在五年内混个知府你能答应吗?”

    “这有何难!”田文镜一口就答应了“毕老先生今天邬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从今天起你就把刑名、钱粮和书启三房师爷全都兼起来。你先回去等会儿我和邬先生说完话再和你详谈。”

    毕镇远走了以后田文镜诚挚地对邬思道说:“唉我这个人从前确实是器量太浅了。不能容人心里又放不下一点事儿。你知道我一心一意地想报皇上的知遇之恩也想干一番大事业的。可是先生你看如今的风气能让人干好吗?你要做事就要先得罪权势;可得罪了他们你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这……这叫人怎么说好呢?”

    邬思道架着双拐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一声说:“唉何尝你是如此就连当今皇上也和你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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