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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回 旷师爷一语点迷津 贾道长疗疾救亲王

:“回京后你领着引娣去看看朕的十四弟可以在那里呆上一个时辰。你也顺便看看他现在还缺什么东西有没有下人在那里狐假虎威地耍威风作践他回来向朕如实回话。”

    “扎!回主子朱先生和鄂尔泰已经用饱了他们正等着主子召见呢。”

    “叫进来吧。”雍正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乔引娣此时却是千头万绪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了。从心里说她想念十四爷但现在她更感激皇上对她的恩情。这位每天不分昼夜只知道勤政的皇帝对她这个弱女子从来没有任何不规的行为却像是一个年长的大哥哥。她闹不明白那个生性豪爽的十四爷怎么就不能和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合到一起呢?假如没有了这些政争没有了朝中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们两个和睦相处自己既有一个疼爱着的人又有这样一位大哥哥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她知道这又是绝对不可能的。唉!

    朱轼和鄂尔泰进来了雍正问他们:“对田文镜和李绂之间的争执你们是怎么看的?”

    皇上这话问得突然他们俩谁都不敢开口。朱轼说:“下头还没有报上来……”

    “你们就不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吗?”雍正口气严厉地又问。

    朱轼还是第一次领教皇上的软钉子他头上的汗珠马上就掉下来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启奏皇上臣以为他们二人都是正人君子也都是能够为国分忧之人。二人的分歧不过是政见不同而已。见仁见智不足深责。”

    “哦好人之间的误会这是你的看法。鄂尔泰你呢?”

    “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的私交一向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俞鸿图从河南回了奏折说田文镜报主心切但也有一些失察的小事以致让小人们拿来制造事端。而李绂则见事不明又不能谅解因此才酿出了政见之争。奴才所见未必就对请圣上烛照明鉴。”

    雍正好大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端坐饮茶。突然他说道:“朕不是让你们来评价人物而是在这里论世情、世理的。朕是在朋党中吃过大亏的深得其中三昧。那个‘八爷党’果然是消声匿迹了吗?不!从弘历遭险这事你们应当看到连外省的土匪们作案都非要到河南境内不可。这就说明了那个‘八爷党’还阴魂不散。如今满天下都在议论着什么‘官闱秘闻’。甚至有人说隆科多所以获罪是因为他知道的内幕太多了朕是要杀他灭口真是奇谈怪论!”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几案站起身来说“阿其那他们犯的不但是家法还犯了国法!传旨给六部众臣议议他们该当何罪!”

    朱轼他们简直傻了怎么皇上正说着李绂和田文镜却又跑到允禩等人身上了呢?还没等他们醒过神来雍正又气愤地说:“你们不要以为朕说话跑了题这和刚才所说的是一回子事这就是朋党!跟着他们起哄的有几个不是阿其那的旧人?!朕要推行新政他们就拼死地反对。李绂自恃身正心也正所以他才要搏名!他净捡着朕最疼处来揭疮疤这就沾染了汉人的恶习让朕十分痛惜。昔日孔明杀了马稷朕又为什么不能浑泪斩李级!”

    雍正的话如金石蹦响掷地有声朱轼和鄂尔泰早就听得惊心动魄了。他们长跪在地说道:“皇上高屋建瓴深谋远虑使臣等顿开茅塞。请旨:应当怎样办理。”

    “旨给六部让他们从议处。李绂的名字暂可不提但不要再观望不前。明日朕就启驾返京。”

    “扎!”

    皇上在承德怒弘时却在家里捣鬼。他把旷师爷叫来悄声问道:“都掐断了吗?”

    旷师爷小心翼翼地说:“三爷放心连聂公公在内全部处死。铁头蚊跑到抱犊崮我派人去杀他了。”

    弘时那颗悬得高高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他拿出太监秦狗儿送来的消息将皇上和朱轼、鄂尔泰的谈话说了并请教对策。旷师爷笑了:“三爷上次学生让您赏这给秦狗儿三百两银子您还觉得心疼。就这封信您说它值不值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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