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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四七

采用,击败羲军。

    第三个夜晚,他独坐帐内,静待者上门。一番简诘简答,虽对其所云与羲国有灭家之恨之说有所持疑,但既然当前即得惠蒙利,何乐不为?

    其后,每一次交战,他按神秘者“素笺妙计”排兵布阵,接连告捷,攻城得地,节节前进。偶尔,他亦生起不甘:堂堂将军受人操控,情何以堪?遂自谋对敌阵法。先后两次,两次都是羲军冲击下一度溃败,若非调整及时,必得惨败……

    几番几次下,对神秘者,他直要奉若神明。

    可,这当口,这人竟要抽身走了?

    “日方长,若将军一直是将军,你我注定会有再度合作一日。依在下之见,将军此下还是见好就收,该撤就撤罢。以奭国目前实力,尚未到了与羲国决一死战的时候。楚远漠已到了阵前,羲国士气必定不振,请将军小心。”

    “楚远漠?”高亢眉头锁起,暗暗吸气,“他居然到了?”

    “楚远漠作战惯以强弩开路,阵法多求简弃繁且攻势凌厉,战决。将军若想与他多周旋上一些时日,不妨以盾牌反光坏其弩阵,以拖、粘为主旨布阵防御,避其锋,迂其气,磨其性。同时,将军另一边遣使者向楚远漠送去那悍匪头目的供词,阐明奭国亦为同受悍匪蒙害,错以为羲国责难方作还击。”

    神明的话,高亢岂有不听?频频点头之际,突想起一事,“说到这里,本将军忘了请教,那个依靠险山峻岭嚣张了十几年的悍匪头目阁下是如何擒到的?我奭国几次围剿都是

    无功而返呢。”

    若非打悍匪头目嘴里得知了这拨活跃于边境的悍匪两方蒙蔽浑水摸鱼的伎俩,他怕是现在也不解羲国何以突攻击。这悍匪之悍,着实前所未有。

    “在崇山峻岭之间,轻功或许比军队的马蹄和兵士的双足更适宜出入。”

    “阁下的轻身之术的确惊人,敢问师从何门?”

    “在下告辞了。”

    “哎----”

    他阻声方起,人迹已无。

    实则,樊隐岳并不想离开。

    她很想留在此地,和楚远漠场对决,领教一下这位“没格族之光”的光辉实力。而就如她所说奭国与羲国决战之期未到一样,她和她的对决为时尚早。

    她所有的战略战谋,俱自师传册授,未经实战,不啻纸上谈兵。和身径百回甚至千回大小战役,铁血冶炼出的楚远漠相比,绝难胜算。

    她亟需战场的历练。

    在楚远漠与部下的阔谈中,“奭国”两个字被反复提及,在他们的描述下,奭国是羲国当前最为棘手的强敌。

    于是,三个月前,在楚远漠离府不久,她亦高长假离府,到了这西疆边境,摸索探查十几日后,收复了落草在凉阴山上的一伙草莽诸人,下山抢夺了几家地方官员的私产,并截获羲国射的告戒信责寨中人挑衅回之,挑得两境交恶战起。

    随后,她潜入奭**营,献计献策。

    被她扔到奭营的所谓匪,不过是凉阴山上的一个不肯顺服于她的小头目。其人在高亢面前所言的供词,未逼未诱,却一字不假:山上诸匪受新头目指使,进羲国境内抢劫贪官财产,之前做下商量,若有不幸落网者,须供认自己乃奭兵假扮,以此为山寨逃避官兵围捕。

    收服凉阴山诸人时,她罩戴脸谱面具,语声低沉浑厚。擒捉匪时,用得是在高亢面前的伪装。被擒匪自然不会晓得捉人者就是那个被他咬牙切齿的“新头目”。

    当年,圣先生禁止向西教她治毒与易容术,却从不曾想过阻拦冥东风教她如何唱戏。一个戏曲伶人,最擅长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声腔。若有必要,模仿别人的声音也不难做到惟妙惟肖……圣先生,是一位何等圣明的先生呐。

    这一回,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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