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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七三

    东鹤部落主撇尔遭袭,南院大王亲往看望。

    这是一桩寻常交际,在战场,却是一项情资。

    辽远部落获讯,立时布排行动,途中设伏。敢來伏击南院大王的,当然是赫家六兄弟,既然各自都有负伤,拼得就是一时的刚勇与毅力。

    伊始,各自随性者尚且战在一起,但最后都被这场六对一的大战给吸引了过去,居然会各自止戈,做了看客,翘观看这一场生平仅见的强者大战。

    阴翳蔽空,黄沙漫天,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飞沙之中,广漠之上,七人之战犹在进行。刀光剑影,马嘶人叱,那龙猛虎跃之势,似乎预示着这场战,可持续到更久时观战人中多了另一道纤秀形影。她精心观望多是,眸心條亮,道:“都督到马下再战!”

    战中的男人听不见任何外來声响,她话如泥牛入海,情急之下,向周边人道:“设法袭击他们的战马,快!”

    羲国兵士记起自己该尽本分,当即听命,将手中摒弃向敌手坐骑四蹄甩去。这猝來的外击,令得战况生变,战中人各自带马向后退出少许。

    “楚远漠,咱们还以为你是个真英雄,敢和咱们公平一搏,眼下你是想让你的手下帮你才敢和咱们兄弟大战一回么?”

    一道清越嗓音扬声回之:“你们以六对一,谈何公平?都督,战马劳累,下马再战罢。”

    楚远漠回眺,他的樊先生立身在诸兵丁之前,眸光盈盈,无声有语。他遂落下地去,把坐骑拍远,“也好,你我來场马下之战!”

    此话罢,六兄弟面上一闪而过的神情令他蓦悟樊隐岳言外之意。

    这六人对他的了解和研究,尽來自于沙场,而沙场之上,他都在马上,是以这六人为他创立的战术,仅适用于马上。

    “战就战,该如何打还是如何打,无非将砍马改成砍腿而已。”赫老大偏身落地,面挂凛凛杀气,但言语颇像对几位兄弟及自己施以安慰。

    “对,我和大哥五弟战术不改,你们专对他的双腿出击!”赫老三向其他三兄弟道。

    该如何打还是如何打?六兄弟此时说得底气不足,打起來更知大错特错。楚远漠臂力过人,两枪一刀得以与他宽剑绞缠相持,全赖借力打力,所谓力之來源,有三人合一之力,更有力时身离马鞍,脚踏马蹬时所起之力。如此脚踏黄沙,足下松软,加之过往的反复演练没有一回是在平地进行,马上形就的默契在此时威力锐减,更遑论另外三人攻击楚远漠下盘连失手。

    与他们情形恰恰相反,楚远漠覆得平地,少了马上掣肘,端的是神勇倍增,似一只蛟龙入海,更如一只苍蝇入空,那把厚有两寸、宽有半尺的乌金宽剑在他手宛若生了眼睛,來去自如,不一时,赫家六兄弟中有三人又添新伤,有一人被他右足踢飞出去,晕厥不起。

    “老五!”赫老大忧声大呼,忽甩左袖,打出了几根涂毒飞镖。

    楚远漠以左手匕巧力拨打,毒镖各分左右,末进了赫家二、四体中。两人立时色变,飞身到场外吞下解药,不敢耽搁须臾。

    “楚远漠!”赫老大理智尽失,人刀合一,使一招“天地同春”,欲求与人同归于尽。

    楚远漠哪能配合?掌风掀起一道沙墙阻他攻势,而后剑锋寒芒遽下----

    赫老大头颅落地,血染黄沙。

    “大哥!”清醒着的四兄弟恸吼,疯狂攻上,“和你拼了!”

    六人尚且打人不过,四人又如何能有胜果?每一次攻击,四人身上便多上一道伤口。每多一招出手,距死亡即迈近一步。

    “……是你!是你……是你害我大哥,我要你的狗命!”赫老二又一次被震跌在地,口喷鲜血,手中无刃,气力将尽,不经意抬眼,正见方才向楚远漠献言改战马下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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