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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二四

    “为何不看我?”

    “……先生怎么会?”

    关峙盯着她写满拒绝的纤美背影,道:“想便了。”

    “先生总是想便,想走便走么?”

    “我们中间,想便,想走便走的,是谁?”

    “你----”她條然转身。“先生是在怪我?”

    他俊颜淡漠,“我不能怪么?”

    “我……”好,她理亏,合该气虚。“你想打,还是想骂,我在此都受了。打完骂完,请先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目底有什么东西急剧浮起,他垂睑,压下。“这是你要对我说的?”

    “对,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他凤眸捉住她眸线,良久,道:“好。”

    转身,推门,他走了出去。

    这月儿,总在高估他的修养,总是。

    他无法确定自己呆在那房内再不出去,会不会真如他所说的伤害她。

    今日,他等在这房外,盼着她的回,想着要以怎样的胸怀去包容这个任性的娃儿。然后,她回了。

    一袭汉家女装,广袖短襦,百褶长裙。一个汉式髻,松松绾就,微饰钗环。虽脂粉未施,却素颜如玉,明眸如水……如此美丽的人身边,有另一个人相随。

    他以为,他不会如此。

    他出,他不会如此。

    他出寻她,给自己的理由,便是看她过得好与不好。他不可能对一个曾和自己分享过极致亲密的女人不闻不问,即使这个女人在新婚翌日便弃他不顾。

    一路找她,也一路了解,越是了解,越是心疼心折,想在重逢时将她搂在怀内细语安慰的念头,越是强烈。但重逢了,也豁然明白她有许多事要做。为那些事,她放弃了他。

    他想,保他平安,让她不致成为仇恨的奴隶,是他能为她做的。

    他想过,她这样,一个美丽女子,被男人爱慕太过正常。若她能够快乐,纵然这快乐不是因他,他也能常心以待……

    但,不然。

    那个男人吻上她唇角的时间,极短,短到只是一个瞬间。但这一瞬,却在他眼前无限延长,延长到他想摧毁些什么。若非自控是他从小到大形成于血液里的本能,也许,他当

    真已经开始了摧毁!

    找一处地方,寻一个空间,他需让自己冷静思考,自己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