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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九一

害?

    “放肆!你放肆到极点!”元熙帝推手将面前杯盏扫落,眉扬戾寒,目间杀机喷薄盛出。“枉皇后在世如此疼你,你竟敢在此冒渎皇后亡灵。你们还不要将她给朕拿了,投进

    死牢!”

    几名早已蓄势待起的侍卫奋起,探手各扣向目标肩、臂。

    放转在指间的玉杯突然划成一道白线,在几侍卫间一气穿梭,将人定在了原处,几双手犹以捉拿之势虚张空中。

    元熙帝龙眉一扬,“你竟然还有了这等本事?看,这几年当真是历练不凡。”

    “皇上过奖。草民要回,总是要多带些见面礼。”

    “哦?”元熙帝先前被激起的狂怒稍歇,被一个女娃儿挑拨得几近失控,为君者厌恶极了。“还有哪些见面礼,是朕没有见过的呢?”

    “皇上多年在位,虽称不上明君,但也算不上昏愦,按理,看在仙逝的皇后面上,草民应该要收手了。”

    但凡为君者在位,哪一个的耳边不尽是“英明神武”“千古一帝”的盛大歌颂?纵是诤臣谏臣,也不敢大不敬地直陈皇帝非“明君”之辞。

    继以皇后尊严挑元熙帝身为人的心中之刺后,她再直击帝王者的为君底线。

    “可是,草民转念一想,皇后她老人家在世的时日,虽然还算得皇上敬爱,身为皇后,对人生当无可挑剔。可身为女人,她必定不无遗憾罢。皇后必定想过,在世,绝不会

    再与皇上续缘,和恁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把这孽障给朕拿下,若有抵抗,杀无赦!”嘶喊声,宛若是从地狱崩裂出。元熙帝此时面色,就似九殿阎罗。

    刀剑出鞘,侍卫们群刃并举。下一时,每人皆不能行,骇然垂,每人右足皆被一根玉箸生生钉在了地板之上。

    樊隐岳负手,步态悠闲地从愕若木鸡的群臣面前经过,“皇上,您不是想听草民和您说话么?草民明白了,您不想让草民擅提皇后,草民说些别的,如何?就说您的臣子罢。

    苏変为相,致使苏家霸持朝政多年,经营了诸多党羽,苏家事后,您表面大方,容了这些人,暗中却命太子重新收集罪证,不,您甚至是杜撰罪证,命何慕然一手写正,一

    手写反,让那些人不知不觉中在罪证上签字画押以利您今后的公开屠戮。您这份胸怀,可谓惊天动地。”

    “这等话,你说给谁听?谁又信?你以何慕然之名,私撰朝臣罪证,若非如此,朕又如何现你是樊隐岳,还是柳夕月?”元熙帝冷笑,面上寒意犹在,却再度遏制了惊天狂

    怒。“良亲王,你不是想拿下这个女儿么?朕把她交给你,拿下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