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师祖
只见这所道观的正堂内,两侧各肃立着一排或老或少的异色门弟子。她们一个个屏息静气,意态端严。他仔细打量之下,只觉得这些异色门子弟个个神凝气定,俱都说得上是把好手。
想来这些得以登堂入室的都是异色门中身份较重要的弟子,而门外的空场内,另还聚集着五六十名弟子。只见她们一个个垂手低眉,满脸恭敬之色。
此时,哪怕观内人数众多,但堂里堂外,一派鸦雀无声。
而门口的台阶上,这时却斜立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着银红,一只脚蹬在门槛上。身子斜倚着门柱,仿佛有意要站得没个规矩。她微微向上仰着脸。眼睛故意不去看上那幅画卷。而是盯着房顶上的梁木。可哪的她故意不看,还是让人觉得她此时心中脑中,只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画后面的密室与密室里的人。
那女子举动出格,更出格的是。她手里还拿着一根牙签,此时正在用那牙签剔着牙齿。
不知怎么,梵溟轩看到她这个动作,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只觉得异色门中人物果然大是有趣。这种摆明了挑衅的姿势,除了当年在长安城中见过的小地痞,真是好久未曾看到了。
接着,他才注意到那个女子的脸。
一望之下。他忍不住怔了怔。只见那女子柳眉弯弯。樱唇小五官中,无论哪个部位,单看起来,都让人觉得不错,可让它们长在同一张脸上,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你若单提起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甚至包括牙齿,只怕都会说无一不好,可让它们凑在一起,却居然,,如此地不妙。
梵溟轩愣了下,想起身边小丫头刚才唤那女子为毛墙,他把这名字在心里过了过,一时竟会出些深意来这名字也许是个绰号,估计出自汉宫故事。当年汉宫中的那个画师毛延寿画王昭君图时,可能也就是这样:有意把人画得五官也挑不出什么差错,但凑在一起却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这时却听那女子笑道:我之所以半夜里敲响裁云板,祭起九腕令。是因为,十七年光阴已届。不数月。大荒山一脉,就又要重开瑶池会了。
正堂之上,一时寂静无比。看堂中众人的脸色,想来毛墙所谓的瑶池会,对大荒山一脉中人关系重夫。
梵溟轩不由低声向身畔那小丫头请教道:什么是瑶池会?
却见那小丫头眼一翻,很不高兴地,狠狠白了梵溟轩一眼。哪怕不敢大声,还是恶声恶气地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老吗?
梵溟轩被她这白眼翻得个云里雾里,一时不知她是何意思。
却听那小丫头气“哼哼道:你没听她说,十七年才一届,那时我还没出生呢你真觉得我会有那么老7
这都哪儿跟哪儿?梵溟轩一时被那小丫头弄得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心下却已明白,这异色门中的女子。看来无论大人人都有两样禁忌。一是你不能说她丑,二是不能让她疑心你觉得她老。当下只有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老,在场人中。还要数你最年轻呢。但这儿不是有一大堆老婆婆老姐姐们吗?老婆婆老姐姐们不是最喜欢给年少的人讲故事7我是问你有没有从她们口中听到过这些故事。
他生平还从未如此唠叨过,说完后就有些后悔,怎么碰上这么个小小姑娘,自己也变成这样了?却见那小丫头转怒为喜,笑道:我当然听过,那可是我们门中最热闹的故事了。
她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附在梵溟轩耳侧细如蚊鸣地道:据说,当年,我们大荒山一脉本来是没有女人的。可不知哪一年,却多出了一个女子,那该是我们小姐的师父的师父的祖师婆那一辈了,没有五百年。也有三百年。那一年,为了这个祖师婆艺成,大荒山门下,还特意开了一届瑶池会,要为她庆祝。没想,这一下,却惹恼了一介。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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