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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董卓之死

齐严肃的警卫队列间,董卓一下子就忘掉了先前堕马车的不快,他重新恢复了目空一切的自大,只见他频频含笑,向道路两旁的卫士们注目致意,俨如检阅三军的统帅一般。

    董卓的皂盖车前的仪仗队,已经与皇帝的卤薄法驾差不多,什么熊旗、豹旗、虎旗、华旗,五颜六色的旗帜不知有多少面;什么刀、枪、剑、戟、爪、斧、扇子,填道塞途,眩人眼目;鼓吹细乐,声震九街……,为了指挥这支庞大的队伍,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以前忙,吕布心甘情愿,因为他是吕布的义子,他的荣华富贵,蒸蒸仕途,是董卓给他的;今天,吕布也是很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今天是董卓的末日,过了今天,他就可以跟心爱的女人长久厮守了。

    走着,走着,突然道旁窜出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来,尤为可怪的是那道人手执一长竿,上缚白布一方,上下各书一个醒目的“口”字,口中又连胜高呼:“布布”清道之后如何会跑出一个牛鼻子怪道人,董卓也无暇细想,只觉得这道人的举止好奇怪,便叱喝一声道:“汝是何方怪道?在此叫唤什么?”

    发声刚绝,那道人已被路旁的卫士驱至僻巷,皂盖车又被吕布引得飞快,一刹那间,那道士已像太阳底下的一滴水珠,蒸发得无影无踪了。经此一打岔,动作不由疑窦丛顿生,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布骑夹护,自府邸至阙下,防卫周匝,谅也无妨,于是便听任皂盖车飞奔而去。

    看到道士被驱赶,最心焦的还是跟随在董卓车后的田仪,没想到他与李儒“苦心孤诣”想了半天的两个劝驾的“妙计”,全然没有任何的效果。田仪无疑还是对董卓忠心耿耿之人,但李儒就不同了,他已经成为了反董阵营中的军师,自然不会全心全意帮助田仪。第一条“妙计”,便是马惊之计,这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的,因为董卓性格喜怒无常,一旦被摔得不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一怒之下将负责车马仪仗的田仪斩首,如此一来,第二条道人拦路之“妙计”就不用施展了。田仪当然不知道李儒出的第一个计策是准备借董卓之手将之杀掉,自以为对董卓忠心不二,准备以死劝谏。

    田仪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感觉到这一次的禅让可能隐藏着很大的危机,他也曾对董卓进劝过。但是,当董卓问他有什么证据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拿不出来,最后董卓哈哈笑他从来没遇到过皇帝禅让之事,神经过于紧张,不得已之下,田仪才会找李儒商议劝驾之事,不想李儒却弄了一个害他的计策来。

    田仪当然不知道李儒已经背叛了董卓,心下好不懊恼,但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劝说董卓的良策。今天早上,董卓只是重重给了他一脚,并没有将他关入大牢,也没有命人当即砍去他的脑袋,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如果这个时候,田仪过去打扰董卓的雅兴,天知道董卓会不会像跟那天对马氏一样发起那么大的怒火呢。事到如今,田仪也只能暗叹自己已经尽力了,究竟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看就要到北掖门了,根据王允等人的安排,皇帝会在这里等候,然后跟着董卓的车驾一起去禅让台。就在董卓暗自庆幸的时候,拉车的马儿忽然间止步不前,一个劲地昂首嘶鸣,其声凄厉,董卓听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奉先。”满腹狐疑的董卓急忙唤住紧随皂盖车的吕布。

    “义父,何事唤孩儿。”虽然距离大事成功不远也,但是吕布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露出什么破绽,于是便一脸恭敬地探头问道。

    “此马举止异常,莫非宫门内有什么反常之举哉?”

    “不会吧……马岂能通灵人性哉?”吕布一面回话,一面正儿八经地观察片刻,又说道,“义父,一切正常,只管前进。马童,汝用力抽这不肯卖力之畜生也。”吕布着急地给皂盖车的驾辕者直接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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