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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日伪旧城 1盒子

的事!”“开门开门!别在里面猫着!再不出来我们撞门了!”

    陶四爷慌忙把那黝黑小盒放进墙上的暗室之中,将将放妥,刚要转身,几个穿绿色军装的人早已把他双臂禽住,按到桌子上。头顶昏黄的灯泡左右摇摆,人影晃动,说不出的诡异。

    “别动,跟我们走一趟!”

    这一走,便是十年。

    1963年,已从风华正茂踏入中老年行列的陶四爷托着包袱回到这幢日伪小楼,一帮孩子在楼前嬉戏,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地下室,伸手正要推门,身后有人喊道:“你干啥玩意?”说话的是位年轻的男人,赤着上身,胸前一撮黑毛。

    “我取点东西,拿完就走。”四爷赔笑。“啥玩意??你个老嘎嘣的,上我们家地窖子取东西?”男子火大,抬手就要拉着四爷出去。

    “哎哎,等会,等会,您听我跟你学学。我啊,以前住这儿旮的,十年前有事,我就没来得及收拾就走啦……”还没等四爷说完对面的男人接过话头:“你这不扯呢么,十年,那你还找个登隆?这光换住家就换好几茬子了,早给你收拾没了!走走!快走!”

    “不能,我放的隐蔽,要不大兄弟你跟着我下去找找?”

    “……那个,行,你要是找不着,我跟你没完我。”

    “咋能呢,嘿嘿。”四爷搓搓手,看着那男人把门推开。

    里面堆满了杂物,四爷费了好大劲才在水缸后面找到他的小暗室,机璜触动,“咔咔”作响,那小门缓缓弹开。

    “您看,我说不能骗你,我这么大岁数了,骗你干啥。”四爷说着去取小盒子。依然黝黑,只是上面蒙着一层灰尘。

    “你的?”男人想拿过来瞧瞧,四爷急忙护住:“谢谢你啊,大兄弟,我这就走,这就走。”

    夜深,陶四爷把这几年想到的所有办法一一进行试验,他只为开锁,要把这锁征服,至于盒子中的物到也不很在乎。

    当年无意中知晓住在原沙俄大使馆外的一户人家收拾屋子时候意外得到一方铁盒,盒上小锁头及其精致,开了半辈子锁的他立刻起了兴致,几次去借来一观,甚至要出高价收取未果,便动了偷盗的念头,以至于受了这十年的牢狱之苦。今昔,一定要把你打开!四爷暗下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发白,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那小锁也“咔”地一声弹开了。四爷嘴角上扬:“看你跟我较劲不了!”话音未落,一律青色烟雾从锁眼里冒出,四爷大叫不好却为时已晚,双眼刺痛。

    从此他再也没见过阳光,再也看不到盒子中的物件了。

    一双瞎眼,几十载黑暗。

    这陶四爷就是陶映红的二爷爷,映红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取了个女人的名字。

    老陶这一身摆弄锁头机关的本事就是他二爷爷教的,老爷子虽双目失明,但耳力超群,光是靠听锁头中的弹簧机卡声响,一般的小锁不出一分钟便可轻松打开。最让我这小辈佩服的是,他老人家一直告诫老陶,锁不能乱开,一则招灾,二则伤身,甚者更是会送命的,你有了这手艺,不可招摇,坏事更是做不得的。

    这老陶也是左耳听右耳冒,但好在他大事不敢做,有贼心没贼胆,就是儿时偷过辆自行车,还让他爸好顿“扫帚疙瘩炖肉”。在就是偶尔把欺负过他的小孩家地门锁弄坏。

    那盒子中到底是什么?他二爷爷到死也没说,那个盒子静静地锁在老爷子的保险柜里。

    2005年秋天。东北的秋天来的特别早,树叶泛黄,要不了几日,光秃秃地便只剩下孤零零的几片叶子。一阵风,萧萧瑟瑟,天蓝的高远。

    我赶上八十年代中后出生,心里却有着七十年代末的豁然,可长相好似九十年代的嫩气。二十好几还总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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