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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缘尽

    七色632年5月25日,醒后第三天。

    七色星球,白国神雪峰,天池宫。

    除了初醒时那尴尬而难堪的一面,雪之伤再没来看过我,虽然我们只隔了一道带暗门的墙壁。

    吸完毒昏迷以后的所有事,都是小师兄九方·浔告诉我的。

    我昏迷了18天,生死一线间。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体内原还潜有两种奇毒(绿国一种,红国一种,不记得了请翻看前文。),三种毒相克相抵,再加上一天池的解毒圣品冰莲子,我竟因祸得福,除净了体内所有毒素,吃出了一身冰莲冷香,且从此以后对平常的毒药迷香免疫。

    我愕然,然后兴奋,百毒不侵呀,传说中的牛人!

    见我兴奋过度趋近失常,九方·浔惟恐后患无穷,忙再次强调“平常”两字,举例说明,半包的老鼠药应该没事,但一钱鹤顶红必死无疑。寻常蒙*汗*药无事,但对迷迭·香制的迷香最好闻风逃十里。

    我这才恢复理智,原来传说中的牛人,还是只存在于传说中。

    九方·浔再接再励,把我打回原形,嗤笑道:“百毒不侵?那有这么容易?百多年来也只出了一个紫冥·璇玑,但到底是真是假,却还有待考证。”

    “紫冥·璇玑?”我皱眉凝思,倒是有些耳熟,若看见人也许会认得,但凭空想象,却无论如何也勾画不出具体的相貌。没什么亲切感,反而有些排斥,应该不是熟人,所以略过不再想。

    天交二鼓,月淡星稀。

    我望望那扇闭得紧紧的暗门,强抑住已经满溢的思念,转回头慢条斯理的整理床铺,准备睡觉。无意间瞄见菱花镜中形容瘦,紧锁的眉,沉郁的眼,陌生之极却又似无比熟悉的成*人表情,不由暗嘲自己真是长大了,或者应该说是痊愈了,竟能忍住三天不去找他,这在以前一夜也难。

    我把被往床上用力一扔,舒展开纠结在一起的眉目,长大了又怎样?痊愈了又如何?无论是大还是小,痴傻抑或聪明,我都是他徒弟,他还是我师父。这样犹疑、猜测、忐忑不安、咫尺天涯……忒郁闷腌臜,他不来看我,我就厚着脸皮去见他好了。

    我深呼吸,握紧拳,却仍是紧张,和记忆中的那个从容淡定的女郎还是差得远。

    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暗门,门后的情景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人是在冰玉榻上,却没有如往日般的盘坐行功,而是慵懒的斜靠在榻背上,双目闭合,长如羽扇的睫毛微微颤动,表示他并没有睡着。

    他应该是听出我来了,长睫忽剧烈颤动,显然是心情在波动,但终是没有睁眼。

    他不睁眼,我反而松了口气,慢慢走至榻前。他伸着长腿,冰蚕丝织成的白色裤管斜露在袍襟外面,没有穿鞋袜,**着几乎与冰玉寒床同样晶白莹透的双脚,脚趾修长,粒粒如珠,弓弧优美。

    我伸手轻轻掀开他的裤脚,露出结着血痂的脚踝,皆时狰狞的墨绿色窟窿已凝成暗红色血痂。

    我轻轻舒气,眼见为实,真的好了,不用再担心牵挂。侧头抬眸,见他还是闭目不语,只是双唇明显抿得更紧。

    他即不愿见我,我也不吵他,弯腰屈膝坐在床前脚踏上,头轻轻枕靠着他的小腿,明眸微合,已是心满意足。只盼时光凝结,永驻此刻。

    过了很久,我却觉只是一霎,枕在头下的腿微微挣动,慢慢抽出。

    我轻轻咬唇,低声道:“师父,你在回避我么,是因为那个……还是玉痕的话……”到底没说出那个“吻”字,心情纷乱如麻。

    雪之伤慢慢坐起,从另一边下榻,绕过冰玉寒床,缓步走至窗边,举手推开窗,星辉涌进来,把他罩进月光里。

    他背对着我站在月光里,答非所问的道:“你昏迷时,我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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